看著蘇莫把完脈,南無歡忙問道,“怎麼樣?”
蘇莫道,“還好,隻是外傷,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隻是、、。”
蘇莫把頭轉向另外一邊,看著那個躺在另外一邊的姑娘。
“隻是師傅帶回來的這個姑娘,傷的極其重,體內又有極重的迷香,我怕是無能為力將她救治痊愈,隻能先穩住她的情況。”
南無歡也回過頭,看著躺在旁邊,同樣滿身傷痕的姑娘,他道,“那慕寒多久能醒來?”
“明天,最多明天就能醒了。”蘇莫道。
南無歡點了點頭,道,“那就好,那你就先穩住她的情況,等慕寒醒來再說。”
蘇莫雖然是慕寒的徒弟,但因為跟著慕寒也沒有多久,所以對於那些傷的不重的他還能醫治,傷勢太重的,他是有些應對不過來。
蘇莫替慕寒擦洗了傷口,上了藥,看著他的氣色漸漸平穩,南無歡才放心了許多。
南無歡在走出房間的時候,也才注意到那個擺在庭院裏的藥籃,和此刻坐在藥籃旁邊,一言不發的夜笙歌。
南無歡走了過去,看了看夜笙歌道,“師兄在想什麼,看上去心事重重?”
夜笙歌努了努嘴,讓南無歡看旁邊的藥籃。
南無歡看了看那藥籃,歎道,“看來,慕寒是去采藥了,看他身上的傷,看上去都是摔傷擦傷的。”
夜笙歌也歎息一聲道,“從他的傷勢來看,和這些藥材來看,他一定是去了一個特別危險的地方,隻是我在想,他這樣不顧生命危險,到底值不值。”
南無歡明白了夜笙歌的話,明白他所說,他抬起目光,看著已經熄燈,將門窗緊緊的關著的,靖柔的房間。
夜笙歌歎了口氣道,“哎,你們一個個,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們被她耍的團團轉,難道還不知道,還看不出來嗎?”
南無歡看得出來,夜笙歌一直不待見靖柔,而且對她有很大的意見。
其實有時候,自己也很矛盾,因為他知道,靖柔是個心思極重,城府極深的姑娘。
而且,他感覺,她是個很危險的人,靠近她就是在等於靠近危險。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知道這一切,但他還是忍不住的想去靠近她,甚至想去了解她更多的事。
他是個很規矩的人,很懂得克製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遇到靖柔後,這一切都變了,甚至麵對自己的變化,他有時候都無法理解。
當每次看到她那冰冷的目光,他都會覺得格外的心疼,在她那冰冷的目光裏,原本鎮定自若的他,都會亂了陣腳。
夜笙歌看了看滿懷心事的南無歡,又歎了口氣道,“我可提醒你呀,你離她遠點,她可不是什麼善茬。”
南無歡淡淡笑道,“也許,她並沒有師兄想的那麼壞,也許她的那些壞,都隻是一個表象。”
夜笙歌一聽,翻了個白眼,瞅了南無歡一眼道,“沒得救了,你當真是沒得救了,她是好人?那天底下恐怕一個壞人都沒有了。”
所有人都會覺得,靖柔是那麼的冷漠,甚至冷血。
明眼人都知道,慕寒是為救她才那樣,可她竟然可以做到,關門對這一切置之不理,仿佛與自己沒有關係那樣。
但這或許就是表象。
他們隻看到了表象,卻沒看到此刻在房間裏,埋頭痛哭的她。
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哭泣,看到她的脆弱,所以她選擇躲在房間裏一個人偷偷的哭泣。
她也聽到了夜笙歌說自己的那些話,她全都聽到了。
然而她並不憤怒,她甚至覺得,他說的是那麼的對,她就是那麼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