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天容是真的拉著他手,她走在前麵,手稍稍往後拉著他,仿佛談戀愛的時候拉著男朋友那種感覺。?

她心裏有沒有這樣的感覺,張文定並不知道,但張文定感覺自己心裏是有這種感覺的。?

張文定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之間會有這樣的感覺,但這種感覺,他並不排斥,還有點開心。?

他想不起來,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享受過這種感覺了。整天都在忙於工作,心裏想的,也幾乎都是工作,真的沒什麼私人的時間了。甚至,就連修行,他都沒有像以前那麼穩定了。?

在修行這方麵,武雲超越他,這其實也是一個很重要的方麵。?

雖說紅塵煉心,但並不代表,你整個人沉迷紅塵之中,就真的比一心修行的人精進得更快了。真要是那樣的話,還要那麼多道觀廟宇幹什麼??

看著梅天容腦後的頭發,張文定心中生出一種想要伸手摸一下的情緒,但還是忍住了。?

畢竟不是小青年了,不可能這麼沒耐性的。?

很快就進了臥室,一片黑,但梅天容早有準備,一隻手牽著張文定的手沒放,另一隻手已經熟悉地打開了一隻充電式的台燈。?

這是一隻荷花外形的充電台燈,擺在臥室門邊的一張台子上,看燈光的亮度,這充的電應該還可以再用半個小時沒問題。?

“你怎麼想到買充電的台燈的?”張文定看著這個台燈,笑著道,“這種台燈好用嗎?充一次電,能用多長時間?”?

梅天容就看著他,不說話。?

張文定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問:“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梅天容側著頭想了想,道:“你剛才說話的時候的表情、語氣,還有你的微笑,像是在下鄉搞調研,問老鄉怎麼想要到種雪蓮果的?這種雪蓮果收成好嗎,銷路好嗎?一畝地能夠產多少啊?”?

說完這個話,她還加重語氣來了一句:“就是這樣,真的很像!”?

張文定就頗為無語了,這……自己剛才問的話,真像她說的那種感覺嗎??

稍稍回想了一下,貌似還真有點像。?

看來,自己這是很久沒說過情話了,但是把這種調研時常說的話,給弄得成了習慣。?

想到這裏,張文定也有幾分不好意思,趕緊轉移了話題:“你哪個燈壞了,新買的燈呢?取出來,我給你裝。”?

“嗯,我馬上取。”梅天容還真的買了有新的燈,很快取了出來,指著房頂上的一個花枝狀分出三束的吊燈,道:“這三個燈都壞了,開始隻壞了一隻,後來又壞了一隻,昨天晚上,最後一隻也壞了,我沒辦法,隻能找你了。”?

這麼一說,張文定倒是理解了。?

他抬頭看了看,房燈上這個燈,還是很好換的。隻要把三支支架上的燈泡換下來,就沒問題了。?

這種燈泡,並不是排線插接的燈片,而是那種比較老式的螺紋式的,隻要一旋轉,就能夠裝好,很方便。?

梅天容取燈泡很快,但取出來的燈泡,隻有兩隻,沒有三隻。?

看來,她這個燈是真的壞了,並且,她也不是今天去買的新的燈泡,應該是燈壞了兩隻之後去買的,估計是想自己換,但事到臨頭,又不敢換了。?

雖然這個事情比較簡單,沒什麼難度,但對於女人來講,有些女人在遇到這樣的事情了,還是不敢自己換。有可能,有些女人會怕觸電,有些女人,就是單純的不想換。?

反正不管是哪種情況,現在張文定已經過來了,自然是要把燈泡換好的。?

“我本來準備自己換的,但這個床上太軟了,椅子放上去站不穩。”梅天容把手裏的新燈泡遞給張文定,頗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個床太重了,我一個人也拖不動。而且,床拖了之後,搭個椅子,我感覺有點矮,我怕我夠不著,你有這麼高,應該沒問題。”?

張文定看了看,貌似確實是這樣,這個燈在床的正上方,站在床上夠不著,要在床上加個椅子才行。?

這是很正常的,如果站在床上能夠著得燈的話,那身高再高一點,站在床上可能腦袋都能夠撞到燈了,這樣的設計肯定是行不通的。?

四個看了看,張文定道:“家裏有木板子什麼嗎?要稍微大一點的。”?

“有個麻將桌麵差不多大小的板子。”梅天容道,“那個我試過了,站上去也晃,不穩。”?

床上的席夢思是有彈性的,那麼大一個板麵放上去,上麵再放椅子,雖然比直接放椅子上要好一點,但肯定會搖晃啊。這一點,張文定是明白的,但他覺得這種程度的搖晃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