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若樰你這個掃把星,你給我出來!你今天若是不出來,我就把你益生堂全給了砸了!”
就在韓若樰滿臉欣喜向曹直正道謝的時候,外麵忽然響起一陣劈裏啪啦的混亂聲。
“曹大人,真是對不住,您先在這裏坐著,我出去看看。”
韓若樰聽出外麵那人的聲音是葉芷芳,神色一凝,對曹直正說了這句話便匆匆起身。
韓若樰一走進醫館,赫然發葉芷芳竟然拿著一根長棍見東西就砸,前來看病的人一見這場麵,全都跑的跑,躲得躲。
“葉芷芳你又來發什瘋!”
韓若樰還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憤怒過。
還以為這個葉芷芳嫁進了劉家再不會出來惹事,想不到還不到一個月時間,這人竟然再一次好了傷疤忘了疼。
“韓若樰,你少給我來這一套,你就是一個專門害人的災星,你毀了我的臉不說,還害死我男人,我非要打死你這個掃把星!”
說著,葉芷芳便舉著長棍朝韓若樰撲過來。
韓若樰下意識的往身後看去,以為容初璟會出來攔下葉芷芳,忽然想起這廝幾日前已經離開鬱林鎮了。
“掌櫃的,你快躲開!”
就在此時,李管事和小馬忽然叫了起來,韓若樰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葉芷芳已經來到了跟前。
眼見她手裏的木棍就要敲在自己身上,韓若樰眼角忽然掃到腳邊地上正掉落著一個算盤。
她心裏一動,腳尖用力,那算盤一下子就剛好踢到葉芷芳腳下。
葉芷芳腳踩在圓滾滾的算盤珠上,腳下不穩,一下子便摔在了地上。。
“哎喲!你個該千刀萬剮的韓若樰,一定是你天天詛咒我,才讓我死了男人!我說什麼也要和你拚了!我咒你一輩子都隻當個寡婦!咒你孩子是個短命鬼!”
葉芷芳蹲坐在地上半天起不來,嘴裏卻罵罵咧咧不停。
韓若樰聽到她咒罵韓小貝,眼睛裏頓時浮上一層冷意,幾步走到她麵前,左右開弓,對著她滿是疤痕的臉扇去。
“臭婊子!你敢打我!”
葉芷芳一連被韓若樰扇了十多個巴掌,腦海裏一片金星亂轉,足足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尖叫一聲便要站起身朝韓若樰撲過來。
眾人剛才都以為韓若樰要被葉芷芳給一棍打中,嚇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卻不想韓若樰急中生智,用一個算盤就給化解了。
隨後還未完全反應,又見韓若樰劈裏啪啦對著葉芷芳一頓狠抽,全都看傻了眼。
他們還從未見過自家掌櫃的發火,今天實在是漲了見識。
“還愣在了那裏幹什麼?還不快把她給我綁了!”
韓若樰手上一片發麻,看見小馬和李管事這些人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不覺發出一聲厲喝。
眾人被這一聲厲喝驚醒,慌忙上前,七手八腳便把葉芷芳綁了起來。
“韓若樰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婊子,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韓若樰方才聽到葉芷芳說他死了男人,還想問問是怎麼回事,此時聽她如同瘋子一樣亂咬亂叫,一句話也懶得說。
有些人,她的心就像是毒蛇一樣,根本就喂不熟,隻能以惡製惡,以暴製暴。
今天葉芷芳前來鬧事,她那十幾個巴掌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再看她那張印著馬蹄鐵的臉,隻覺得無比惡心。
“立刻將他給我趕出去,若是再敢來鬧事,見一次打一次!”
“是!”
小馬和幾名夥計得了令,立刻便將還在哇哇亂叫的葉芷芳拖了出去。
“韓大夫,這人是誰?”
這邊葉芷芳被趕了出去,韓若樰剛一轉頭,便看見了曹直正。
韓若樰心裏認定曹直正是個好官,不想讓他誤會自己,便將葉芷芳幾次前來鬧事的事情說了出來。
曹直正越聽,眉頭皺的越緊,直到韓若樰說完,忽然道:“也就是說劉家的兒子突然死了?”
“剛才那個瘋女人確實這麼說的,不過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甚清楚。”
聞言,曹直正點了點頭:“此事牽扯到劉家,若是此女胡鬧一場也就罷了,若是牽扯到劉家,怕是有些棘手,到時韓大夫需要,本官一定義不容辭。”
“多謝大人,若是有需要,民女一定勞煩大人!”
韓若樰未料曹直正竟是這般仗義,連連感謝。
而曹直正許是得知劉家出了人命案子,也沒有過多停留,直接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