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這若樰的手藝,在咱韓家村那可是沒誰比的上了。”秋香嬸子誇讚道,自從喬遷之日品嚐過韓若樰的手藝,這秋香大嬸就是時常念叨了,比那鎮裏很多大酒樓的廚藝都要精湛。
韓若樰笑了笑便說道:“那我先失陪下,你們慢座。”
“你瞧瞧這丫頭,越來越有出息了!”韓若樰剛走完,這韓本山就忍不住咬牙切齒道,他去那裏不是別人家的座上賓,隻有在韓若樰這裏吃癟了,既然無視他這個韓氏一族之長的存在。
村長笑嗬嗬的安撫道:“韓族長,她畢竟是個晚輩,您這做長輩的就多擔待些,您一向是我們韓家村最德高望重,宅心仁厚的族長了。”
村長兩邊不得罪,不虧是混跡於這官場上的人,這也是他這麼些年能在韓家村與鎮裏的官員一直保持良好關係的要素。
韓若樰在廚房炒菜,鄭氏幫忙打下手,沒有多久,就弄了一桌菜。
韓若樰便回到大廳,把他們請到了側廳,這是他們平時吃飯的地方,然後幫忙著把菜上了,色香味俱全,才剛上桌,聞到那味道都忍不住在偷咽口水。
“一直聽他們說你廚藝了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韓本山這句話倒是毫無違心之意,他在嚐了第一口魚香肉絲後說道。
韓若樰一一給大家滿上自家釀的桃花醉,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來者是客,飯桌上倒是沒有怎麼嗆韓本山。
這一頓飯倒是吃的其樂融融,各懷鬼胎。
韓本山是想著這韓若樰今個成了益生堂的掌櫃,以後不還得多照拂族裏的人,還不得賣他這個族長的麵子,到時候在那益生堂他也能橫著走了。
村長想著的便是,她韓若樰今日能坐到這位置,和他還是有很大關係的,若不是他把荒山賣給她,她去哪種植草藥去,沒那草藥她能坐上這益生堂掌櫃,往後賺錢了,這丫頭可不可能忘恩負義。
韓若樰不動神色的觀察著他們的神情,他們打著什麼主意,她心裏早已猜的七七八八,維持表麵平和的假象還是很有必要的。
“若樰丫頭,今個還是謝謝你的盛情款待。”站在院門口,秋香嬸子拉著她的手恨不得掏心掏肺似的說道。
“嬸子客氣了,若是您願意呀,天天來我這,我下廚做飯給您吃。”韓若樰笑了笑,把手抽離道:“今天還得多些你們賞臉,特意來道喜呢。”
韓本山有點喝高了說道:“若樰丫頭,以後你平步青雲後,可別忘了我這韓家族長。”
村長連忙拉了拉韓本山,指了指韓本山訕訕的對韓若樰笑了笑道:“若樰侄女,喝高了喝高了,以後我們韓家村興旺發達都靠你來帶動了。”
“既然喝高了,那你們慢走,早點回去歇息,我就不送了。”對於他們那些小心思,韓若樰也懶得周旋了,直接送客道。
一向恩怨分明,他們能忘記當初所做的一切,韓若樰可是永遠也忘不了韓本山那副嘴臉,欺善怕惡,踩低捧高的小人。
村長就是貪財了點,其他大毛病倒是也沒有,好歹也給韓若樰真真切切的幫助,這韓本山算哪根蔥,既然還來邀功,不找他算賬就是好的了。
“若樰侄女,那我們就先走了。”村長拉著搖擺不穩的韓本山告辭道:“告辭,不送!”
村長和秋香嫂子連忙駕著韓本山回家了,看他喝的嘴唇這樣子,免不了又要被族長夫人一頓訓了。
“我看這韓本山就沒有看得上的人。”鄭氏憤憤不平的說著,想當年韓若樰遭受韓本山打擊的時候,她也是圍在旁邊看的人群,連她個外姓人都看不下去了,如今看著有點樣子了,就跑來邀功。
韓若樰笑了笑,拍了拍鄭氏的手背說道:“鄭嫂不必放在心上,對付這樣的人我心裏自有分寸。”
隨後韓若樰收拾這滿桌子的狼藉,好似剛才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誰對她好壞,她心裏都有把天平秤,自是記得十分清楚。
鄭氏也一邊幫忙一邊罵罵喋喋道:“若樰妹子,剛才就該往他碗裏下瀉藥,讓他晚上不停的跑廁所。”
韓若樰抿嘴輕笑了,下瀉藥未免太便宜他了,她剛才往他湯碗裏多加了點狂躁藥草,今晚有好戲了。
這韓本山有個弊端就是特別懼內,他家那夫人可是彪悍出了名的潑婦,韓本山一直怕著她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韓夫人的大侄子在這大禹王朝六王爺府當差,深得那六王爺的喜愛,所以這韓本山欺軟怕硬倒是個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