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裏麵。
天黑了,外麵打雷了,她把自己關在屋子裏,般楽陪著她。
牧之則是先離開了,般楽心裏清楚,這是女人的嫉妒心,女人生氣起來很恐怖。
靜謐的屋內隻能聽見屋外雨水嘩啦啦的聲音,伴隨著雷鳴電閃,這樣一個夜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藍秀坐在床頭,這裏已經清理了一番,她手裏的木盒子裏麵是阿墨的珍珠淚。
此時此刻,阿墨再也不會回來了,就這麼永遠離開了自己。
她的懦弱,若是自己可以再對她好一點,她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藍秀,我覺得你今天很不對勁。”般楽坐在椅子上,坐姿優雅的像個貴公子。
藍秀紅腫的眼睛,眼裏隻剩下疲憊了。
“你覺得我今天不對是麼?禦哥哥大概也這麼覺得。”她任性妄為了,動了殺意。
是的,她很生氣,看到他和芙兒在一起很生氣,這個原因隻是一半。
她想知道禦哥哥心裏到底有沒有在乎自己的安危,今天他沒有趕來去救自己。
他是故意的,他知道自己有危險。
阿墨的死也許跟他沒關係,可是她討厭禦哥哥一直給自己設定的方式,表麵上自己被他守護的很好。
可是他總是可以輕易的看穿自己,那種感覺就跟砧板上的魚肉,任由宰割。
他是否對自己太自信了,她也有脾氣,不會一味的忍讓和包容。
麵對芙兒,她包容不起來,她不是他,沒有他那麼高深的心懷。
般楽聽不懂,她也太矛盾了,多大點的事兒?當著麵殺人是愚蠢。
“你啊,若是討厭那個女人,你可以私底下解決,當麵殺她,不是做給禦瀾看麼?”
“般楽,你什麼都不明白…這件事情跟你無關…你走吧!”她拒絕任何人的說服。
現在的她,需要靜一靜。
既然禦哥哥鐵了心要救芙兒,以後他的事自己再也不管了。
“你說你怎麼……好話歹話不分呢?我可不是貪圖富貴的貓,是看你有實力才投奔你的,哪能你說走就走…”他可是一個有自尊心的貓。
她心情不好,自己好心安慰,還驅趕自己,沒義氣的。
藍秀拉下白色蚊帳,當做沒有看到,下這麼大的雨,禦瀾肯定在陪芙兒。
她隻想睡覺,歇息,忘掉所有的不愉快。
夜裏的雨,下了整整一個晚上,她在睡夢中,一直在做噩夢。
這是老天爺對自己的懲罰嗎?藍秀睜開眼睛,就這麼痛苦的熬過了一個晚上。
般楽睡在椅子上,一坨白貓包裹成一團,毛絨絨的。
藍秀撐起身子,默默的來到門口,打開門,一股寒氣逼人,讓她瞬間就清醒了許多。
外麵濕漉漉的,依舊下著蒙蒙細雨,看不清前方。
她關上門,轉身準備離開,卻看到了一個人影。
一抹銀色飄然的修長身形,撐著油紙傘站在雨中,看那個樣子似乎站立了很久。
也許站立了一晚上,她現在不想見他,她覺得沒什麼可說的。
禦瀾披散這長長的發絲,憂鬱的眼眸帶著一絲疼惜,雨水絲毫沒有淋濕自己的衣物,高昂的姿態,依舊清雅動人,攝人心魄的美感,沒有絲毫的破壞。
她心一橫,她逃避也無用,不如直接麵對來的好。
大步流星的來到他麵前,也不管現在是否下著雨了,雨水拍打著自己的臉可以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