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藍秀的這種行為,深深的讓他有些接受不了,她離去的背影是倉惶不已,視自己為毒蛇猛獸一般。
藍秀跌跌撞撞的跑到了修煉地,身子虛弱趴扶在地上,她坐在一邊,厚厚的積雪已經壓塌了一方,她並不覺得冷。
子心在胡說什麼?她最不願意聽到的事,她該如何解釋?她視子心為好友而已,如今,她發覺自己更對不起行書了。
禦哥哥?這就是你的守護?不,借別人的手去安慰我的餘生?你何曾問過我的意思呢?藍兒心中隻有你一人,你卻如此待我?嗬嗬…我真的可憐又可笑…如果不愛我,就遠離我吧,何必覺得自我內疚,托付給別人。
她要離開了,離開這裏…這裏不適合自己了,沒有的心痛,沒有了心中的那份愛!
咯吱——
聽到斷斷續續的腳步聲,拖著沒有痊愈的身軀來尋找她,看到她發呆,慶幸著天山也就這麼點大,不然去哪裏尋她呢?
“藍秀?”
行書喊著她,換心成功,如今她雖是凡人,但是絕對不會寂寞孤身一人。
“行書你真傻…”她顫抖的咬住嘴唇,回頭看了看他。
頭上沾染著雪花沒有消融,他沒有束發,黑色的頭發披散著,真的很像個文雅公子,這樣的他,藍秀第一次見,不一樣,不粗野,是文武並重的溫潤之人。
她就像第一次遇見他,返璞歸真。
她笑了,他也笑了。
離開天山,是已經決定好了的,她沒有告別子心,而是連夜帶著花珠還有飛豹,小鹿,一男,兩女,兩獸,行走在夜月之中。
月夜的冷與疼,隻有相依為命的一體。
她是幸運的,因為有朋友,親如家人,三人沒有地方可以去。
來到了耶律緹弘的住處。
幾個人的出現打破了耶律緹弘富饒且平靜的生活,他如守財奴一般,剩下的最多就是金錢。
他佩服這個女人,提出的要求,他都一一答應,說是交易已經結束。這個也是她說了算,要了兩箱金銀珠寶和一輛馬車,千裏馬一匹,就瀟灑的離去了。
原來,這一刻他明白錢也有賺夠的一天。
來的快,去的也快,但是他還是希望以後能和她一起合作,就算她是天上的仙女,他也願意為她效命,前提有值得付出的價值。
三人日夜兼程趕路,藍秀要求的,因為她想走的遠一點,再遠點,世上總有適合自己的地方吧,那麼自己就應該努力的尋找。
馬車裏,外麵寒風瑟瑟,陰冷無比,她讓行書進來躲風,他卻不願意。
“小姐,你累不累?”花珠抱著小鹿笑的問,隻要小姐高興,她就高興。小姐去哪裏?她也生死相隨。
藍秀披著黑色的狐狸毛大衣,拉緊領口,她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罷了,反正她也不打算再回去了,很簡單,那個被拋棄的地方,留下來也不開心。
兩天兩夜,路過高山流水,通過狹窄的山間小路,這是一條不好的路,終於來到了一處靜謐安詳之地,隻是這塊突出來的岩石之上雜草叢生,荒廢破敗的枯樹到處都是。
藍秀從馬車上跳下來,看了看四周環境,飛豹盤旋在頭頂,她看了看它,它可以出去遊玩了,隨便觀察一下這座山頭的情形。
花珠放下小鹿,小鹿吃著青草。
“藍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