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由最窄到寬,她熟路,所以一路上居然很安全。五個男人麵麵相覷,蹲在草叢中,看著她獨自一人進去獸群之中,皇宮的高手進去都是有去無回,第一次居然毫發無傷的進去了,聽命於風皇的心腹,正在等待時機。
藍秀裙擺飛揚,落在一塊大岩石上,歇息。
原本飛在空中的飛豹從高空飛下,似乎注意到了來的人是主人,身體龐大有兩三個人那麼大,草叢裏麵的幾個壯漢嚇得冷汗直流,都以為女子一定會沒命了。
清風拂麵,泛起漣漪。
岩石上的女子,蕩漾著雙足好不自在。飛豹溫順的落在她身邊,圍繞著她,就像一隻聽話的大貓。時不時的用大腦袋去蹭著自己的手臂,她微微一笑,如沐浴春風,虧她費勁心力將它馴服。
可惜還有問題需要解決,她表情突然莫名一冷,眼睛的光芒像把利劍射進草叢裏麵的人一般。
他們得關一陣子了。
幾個壯漢淒慘的叫聲回蕩在寂靜空蕩的密林之中,沒人發覺,將他們扔進鳥洞裏麵,時機未到,她不便動手,免得泄露秘密。
最好能平穩的度過最後一周,她俯視著密林的萬獸,蠢蠢欲動的獸性,似乎與自己的心很接近,居然可以感染到它們,現在什麼也不需要做,隻需要休養生息一下。
她打坐從天亮到夜晚,如今沒有任何的雜念,獨自一人的時候,她變得無比安靜,時間對於她來說沒有任何價值,但是絕不懶惰,她希望自己變得足夠強大,強大可以保護自己,可以保護別人…那麼再見到他…他…
夜深,她猛的睜開雙眼,他如何了?是否還在天山?是否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她沒有告訴行書,一直以來甚少提到他的名字,那將是他們的秘密,真希望永遠別發生,但是又希望可以改變什麼,她如此矛盾…殊不知沉淪更深。
來到草地上撿起一隻枯樹杖,開始獨自練劍,手隨心動,自己的招式最熟悉莫過於他的教導了,她雖有成長,但是還是隔著十萬八千裏一樣遠。
今日滿月也依舊犯了心絞痛,不過自己可以稍微控製那股痛感,拋開七情六欲她會變得如同木頭人,一塊麻木不仁的木頭人,毫無告知,放任自己沉浸在自己製造的情苦之中。
地上樹葉飄起,吹亂了她的美麗秀發,落地而起,陰風陣陣,打亂了一地了雜草,旋轉的落葉,在身後消散無影,沉心靜氣,簡單的招式,功力似乎覺醒了那麼一點點了。
她扔掉手中的樹枝,席地而坐,看著一輪圓月靜靜等候著。
時間過的很快,她總能找到事情來做,沒事就跟野獸搏鬥,也可以提高自己技術,配合十分默契,這讓她信心大振,無意中的小小努力也是必須的,她才發現以前一直不相信行書內力如何回來的,每天還嘲笑他。
殊不知多少個日夜他都在練習,水滴石穿的精神,她倒是學到了一點點了。
她坐在飛豹的身上,撫摸著它的毛發,飛豹似乎也很開心,用爪子扒拉著土地。
“飛豹,我給你起個名字吧!就叫你乖乖如何?”她覺得很好聽,殊不知太女氣了。
但是主人高興就行,它接受,很有靈性的擺動著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