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乘風的王府內,藍秀就被安排到了一處環境十分優美的小別院,不用看奢侈的住宿條件,都快比自己住了一年的鳳凰山還要精致。
藍秀無心鑒賞房子的美感,隻是突然安靜下來,自己居然疲憊不堪,她想起了禦瀾君。
禦瀾君,此刻在做什麼呢?是在打坐呢?還是和子心一起,可是子心來的很少,大多數他像個孤寡老人,隨遇而安沒什麼值得他驚歎,總是那樣,一層不變,對的,一層不變的永遠是他,他雖接納了她的存在,有時候像自己的父親,偶爾關心,有時候又像是師父,教導她知識各種基礎的仙法。
唯獨,藍秀淡然一笑,躺在床上,有點累了,累了還是會想他啊……
“藍姑娘,您需要沐浴嗎?剛才少爺讓我幫你把沐浴的衣服和水都打理好了你可以隨時沐浴。”
一個黃色衣著的小丫鬟低著頭站在門外。
“謝謝,我知道了,幫我謝謝你們家少爺。”
“奴婢告退了。”
聽到了丫鬟離去的腳步聲。
藍秀撐起身子,她可真是髒兮兮的,這才幾天自己就成這模樣了,幸好禦瀾神君沒看到,幸好啊。
關上房門,她急不可待的三下五除二脫光衣服,跳入木桶內,白皙的肌膚因為鞭傷有點泛紅,她咬牙切齒以後很快忍住了,這點痛她還忍得住。
這個叫乘風的少爺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惡吧,就是有點幼稚,她可不想一直住在這裏,選個好日子回去得了,反正神君隻是說讓自己見見世麵的,多多了解,鍛煉自己嘛。
“沙沙……”藍秀突然聽到了什麼古怪的聲音,警惕的一動不動的看著四周。
一根孔雀羽毛居然從窗口飄了進來,藍秀一看就知道是誰,幸虧有個屏風擋住不然,她就露光了。
“是誰?!”藍秀隻可以拿塊毛巾纏著自己的身子。
隻見藍光大盛,白光一閃,還能是誰,手持孔雀扇的少年行書。
白衣飄飄,瀟灑的站在那裏,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尷尬。
“藍姑娘莫慌,我隻是有事相求。”行書直白的說,怕她不自在木然的轉過身子,不去看她。
“你有何事?你稍等一下啊,我沒有穿衣服。”藍秀緊張的咳嗽了兩聲,胡亂找件衣服披著,還好他說到做到,站在窗口看著外麵一動也不動。
藍秀披著錦衣長袍打著赤腳坐到床上,頭發還是濕漉漉的頭發此刻正滴著水珠,整個樣子有點楚楚可人。
“可以了,你說吧。”她正襟危坐的看著行書挺直的背。
“藍姑娘,今天比試多有冒犯,隻是我太心急而且你知道我一出招很難控製自己。”
他的眼神沒有閃躲,看著藍秀出浴的模樣似乎也沒有任何波動。
“嗬嗬,你雖這麼說但是你還是起了殺我的心,你其實想要鮫人勢在必得。”她知道,對於一個不了解的人,她也不會大發善心,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態度不是嗎?
“抱歉,之前是我太過魯莽,藍姑娘是個心善之人,定不會見死不救。”說完,便擺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你這馬屁拍的,隻因為我救了鮫人?!你就覺得我很善良,你不用求我,你想要鮫人做藥引這個事情我怎麼能做主。”
“你贏了,鮫人歸你,你當然有處置的權利。”
行書步步緊追。
“為何?我為何一定要幫你,你會殺了鮫人對嗎?”藍秀問。
“我必須取她一塊肉,僅此而已,不會害死她。”
“你也太殘忍了,她才幾歲?你告訴我原因吧,為什麼一定要鮫人的肉做藥引,你的小姐得了什麼病?”
他必須告訴她原因,她才能做考慮。
行書有點為難,似乎在想著什麼,他心思縝密怎麼可能告訴她這個陌生人呢?藍秀冷哼一笑。
“我告訴姑娘緣由,你可幫我?”他小心翼翼的問。
藍秀眨巴著桃花眼,點點頭。
“姑娘有愛過什麼人嗎?就是喜歡的人嗎?我從小孤苦無依,師父有一女兒,從小體弱多病,我與她青梅竹馬,心心相惜,這個病每到月圓之夜心就劇痛難忍,我查閱了很多資料,也在努力修煉武功,雖然得到過一把姬殺劍功力大增,能幫助我不少,給我神器的是個仙人,他告訴我需鮫人之肉做藥引,小姐才可痊愈。”行書的娓娓道來,讓藍秀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