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屋內的巴倫打量著房間的布置,這個房間有些類似於日本的修道場,進入是寬闊的場地,兩邊各有一個巨大的門,其中一扇門被一條條城型的鎖鏈所覆蓋,巴倫看著房間感歎道:“老師這裏還是沒有任何變化啊,不知道師兄怎麼樣了”。
此時從旁邊的一扇門中走出一個身材高挑且穿著紅色練功服的女孩,長長的酒紅色的頭盤成一個髻綁在頭上,伸出的留海遮住半邊臉,寬鬆的練功夫下隱藏著結實的肌肉,“你有什麼事情嗎”?紅女孩冷漠的道。
雖然巴倫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孩是誰但還是恭恭敬敬的道:“我來拜見艾伯特老師”。
安德烈上下打量著巴倫皺了皺眉頭,像他這種人已經見的太多了,打著拜師學藝的名字來這裏混,這樣的人就不配成為一名戰士。
紅女人剛要開口,從門外走來一個滿臉胡茬的中年人頂著滿是油膩的頭,身上的衣服卻很幹淨,但幹淨的衣服卻怎麼也掩蓋不了身上刺鼻的酒味。
巴倫站起來恭敬的道:“老師”。在巴倫的印象中老師是一個滴酒不沾的人,難道師兄在考核中戰死了?
中年男子拿出酒葫蘆向嘴中灌了一大口酒,半響才捂著額頭道:“你,我記得你,巴倫是吧,如果我記得沒錯你現在應該在阿辭城完成你的大二任務吧”。
巴倫剛想要解釋卻被中年男子打斷“這裏不會在收徒,你們也別再回來看我,我就當沒有教過您們這群學生”。
巴倫跪在中年男子的麵前道:“老師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雖然我沒有資格當您的徒弟,可是您總要明白為什麼吧”。
“為什麼”?中年男子仰頭喝下一大口酒喃喃自語的道:“這時代一切都變了,變了,我記得你剛來到這裏的時候還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少年,就連拿劍的方法也是他教你的,可是看看現在的你”。中年男子指著巴倫的腦門狠狠的戳著,跪在地上的巴倫低著頭眼淚不爭氣的順著臉頰慢慢的低落“你現在和那些裝模作樣的貴族有什麼兩樣?在你們離開我這裏的時候對你了什麼?刀在你的身邊你才能揮最大的作用,你現在腰裏那是什麼?是縫衣服的針嗎,一切都變了,走吧,走吧”?
已經淚流滿麵的巴倫狠狠的磕了三個響頭,仰著頭轉身離去,在眼角的餘光中似乎看到中年男子的眼中似乎有些濕潤。
“巴倫大哥怎麼樣啊”看到從院中出來的巴倫,艾華趕緊跑上前去問東問西,艾德也緊張的看著巴倫,巴倫拍了拍兩兄弟的肩膀一言不的向外麵走去。
“門外站著的兩位進來吧”。艾德,艾華看著一臉驚訝的巴倫,有些不知所措,巴倫的眼中還未幹的淚水差點再次掉出來,趕緊示意兩兄弟進去,等兩人進去後大門“碰”的一聲管的死死的,巴倫看著大門,放下摘下腰間的西洋劍折為兩段,恭敬的推出巷子。
在院子裏的兩兄弟被關門聲嚇了一跳,艾德緊緊的握住藏在背後的錐子,“嚇到了?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啊”中年男子依靠在門框邊用手揉搓著胡茬懶散的道
艾華看著哥哥沒有話乖巧的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雖然現在烈日炎炎但艾德就像是身處冰窖中,身上的肌膚像是被刀刮一樣疼痛,身體和精神上的感覺都在告訴他這個男人很危險。
一時間整個院靜悄悄的,隻有偶爾吹過的微風刮動藤蔓的沙沙聲。終於艾華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弱弱的道:“我們是兄弟,有什麼問題?還有什麼時候能吃飯?我餓了”。
中年男子看著艾華微微一笑道:“沒有什麼問題,你先進去吃飯吧”。
“嗯”艾華剛走到一半又退了回去,即使他在傻也知道等自己的哥哥一起吃飯。
“怎麼不餓了嗎”?
艾華看著有些不對勁的艾德道:“我老哥也餓了,他不去,我也不餓”。
“傻弟弟”艾德鬆開錐子的瞬間身上的刺痛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艾德在弟弟的耳邊聲的道:“進去吧,心點,我們大人之間有些話”。
早已饑腸轆轆的艾華點點頭,急衝衝的跑進屋內,看到弟弟消失在視線中,連忙跪下,但卻怎麼也跪不下去。
“現在的年輕人都流行下跪嗎”?中年男子瞪著眼睛看著艾德,恍惚間仿佛有一把開巨刃像艾德劈來,下意識艾德取出錐子擋在麵前,“鏘”的一聲錐子被無形的刀刃斬為兩段,艾德的腦海中閃現的出來的不是跑,而是自己死後弟弟會怎麼樣?他以後要在怎麼才能活下去,艾德將手臂橫在在胸前準備抵擋即將到來的刀刃,刀刃化作細的碎片在艾德的身上刮下許多陳年老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