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心酸(2 / 2)

“公主這是做什麼?”

“賞月。”薑黎離說謊不臉紅。

“既然是賞月,為什麼有門不走,卻要爬窗?”

“如果走門,綰甸他們職務所在,一定會跟著,我是好主人,不願為自己的一時興趣,害人家不能休息。”

“是嗎?”他聲音極淡。

“嗯。”薑黎離隨口應了,從窗戶上翻了進來,他做什麼從來不會告訴她,憑什麼她去哪裏非要告訴他?

“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身為你的夫君,你晝夜不回,你覺得我該在哪裏?”

就愕住,第一次見他端出夫君的架子,“我夫君太多了,您還操這個心幹什麼,何況你以前不都是不管我的。”

“現在管管,也不算遲。”

薑黎離揉了揉開始發痛的額頭,“你沒幾天可管了。現在就讓你過過癮,過幾天我就要嫁人了。”

塵詔似笑非笑。“你是指泯王?”

“那可不,雲瀾長的好身世好手握兵權還有錢。實在是好良人。”薑黎離喝了口茶,慢條斯理的道。

塵詔抬眼,看了一眼窗外的人影,卻是微微一笑,“公主不是口口聲聲說無顏是你的夫,現在他可真要做你的夫了,賴也賴不掉。除非……”

後麵的話,他不再說下去,別人聽不懂。薑黎離卻能懂,除非她不當這個郡主。

她說過,她可以不做這個郡主。

現在他把這事給做實了,她不嫁雲瀾,就得在大婚前離開行歡府。

薑黎離眼皮一跳,他是在逼她脫離這個身份。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似有人影。

薑黎離心裏一咯噔,又看了眼前笑得淡然的塵詔,心裏突然明了。外麵是雲瀾的人。

他不僅這麼做,還當著雲瀾小廝的麵這樣說。

就算外麵的人雖然不懂他話裏的意思,但一定會告訴雲瀾,外麵的人聽不出話中話。雲瀾卻能明白。

他不但在逼她,還是在向雲瀾挑戰。

薑黎離心裏轉了百八十個彎,也沒能猜出塵詔這麼做最終的目的是什麼。幹脆不加理會了。

“你說這麼多。是想做哪樣?好像老師打學生都是打手掌心的,要不我叫綰甸拿塊戒尺來。你要打就快些打,打完了。我好睡覺。”

薑黎離坐到桌對麵,不怕死地把一雙白生生的小手伸到他麵前。

“這麼說,公主是承認自己錯了?”

“我有什麼錯?我這麼大的人了,出去喝個小酒有什麼錯?”薑黎離趴在桌上,歪脖托腮,向他湊近,“我又是獨身,別說喝個小酒,就算去一夜情,也無可厚非,是不?”

塵詔皺眉。

“別跟我說什麼女人要守婦道之類的,我沒學過。再說,這院裏的男人們,個個頂著我的夫侍的名頭,可是你們,誰是我的?”薑黎離睨著他笑,“塵詔……你該不會說,你是我的夫?”

薑黎離嘴裏輕鬆,心裏卻如秋風掃過,隻剩下一片孤寂的淒涼。

他們卻什麼也不是,即便是床友都算不上,嗬……

塵詔緊緊地抿住唇,一雙眸子黑得如同濃墨,絲毫不能被燭光照亮,眼底深處湧著難辯之意。

他靜看了她一陣,緩緩起身,淡然地走向門口,到了門邊才停下,回轉身重看向她看似無所謂的笑臉,“一身酒味,要睡也洗洗再睡。”

薑黎離點了點頭,在他踏出台階的時候,聲音明亮的傳來,‘塵詔,這行歡府裏的一切都不是我的。我會嫁給雲瀾,你們將脫離與我的束縛,在無半分關係。‘

塵詔腳下一頓,喉結動了動,想要說什麼,卻還是轉身塌下了台階,連頭都沒回。

連他也不知道,在許多年後,她已為人妻,而他時常望著整個破敗的行歡府,想起那夜她說的那句話。

她說:塵詔,隻要你不願意,我就不做這個公主。

可惜,他終是沒有回頭,以至於最後孤獨撩落了一生。

薑黎離‘噗’地一聲吹熄了燈,直接上了床。

塵詔站在鳳閣大門前默然,在門口站了一陣,退了出去,順手關上房門。

薑黎離望著漆黑的帳頂,長歎了口氣。

苦笑了笑,天意弄人,是不?

就算她嫁給了雲瀾,他也不會介意。

當真是在無感情,也罷,這一切本和她沒關係,什麼青梅竹馬,什麼兩小無猜,都早消失不見了,隻有她還在原地傻傻等候。

薑黎離以為氣走了塵詔,這件也就算至此為止了。

沒想到第二日一早,她就發現行歡府所有的院牆上都有了玻璃渣子在上麵插著。

薑黎離臉都綠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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