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黎離說這些涼颼颼的話的時候,都是麵帶著笑意,特別是說道齊媛下場的時候,那臉上的笑容,別提多麼蕩漾了。
好像,這真的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一樣。
屋子裏所有的人都有些愕然,早就聽聞拂影那丫頭心狠手辣,如今一看,果然是心狠如斯。
李千嬈已經完全的忘記了要替齊媛感到悲傷了,一張小嘴張成了o型,怎麼也塞不住。
李茗薇蹦達出來,扶著臉色蒼白遙遙欲幌的齊媛,瞪著薑黎離:“拂影,這裏是我李府,不是你行歡府。我們是寒商的大臣之家。你來了這裏,欺負我們一家人。拂影,這世界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你跟本宮談王法?”薑黎離諷刺的笑起來。端起桌子上的一杯上好的鐵觀音,慢悠悠道。“本宮就是王法,今日本宮就是仗勢欺壓你們,又當如何?”
薑黎離喝著一口茶,全身都是暖洋洋,對於這樣的賤女渣女來說,講道理不如直接來硬的,說多了就是廢話。
玉水眯著眼打量薑黎離,這丫頭這世不緊闖禍的本事增加了。就連心腸也狠了不少。
站在一邊的李茗寒臉色陰沉的來到了薑黎離的身邊,麵色如同烏雲覆蓋的密布,他伸出修長的手,對著薑黎離用力一推。
然而,他的手還沒有碰到薑黎離的肩膀,就被一雙大手抓住。
“李少爺這可是要謀害當朝公主?”
玉水麵無表情,明明剛才還站在十步之外的距離,一下子,就到了李茗寒和快來了的跟前。
李茗寒臉色難看,他站在一邊一直沒有吭聲。靜靜的觀察著,今天的一切,都是薑黎離的搞出來的。肯定不是李千嬈。
李千嬈要是有那個本事把空聞請過來,早就已經請過來了,不會等到今天。
空聞一向不喜歡麻煩,自然也不會主動來他們家出診,一切,都是因為薑黎離。
李茗寒是這些人裏最冷靜的,空聞的話早已讓齊媛回不過神來,因為這蠱,是李茗寒給她的。李茗寒可沒有說過,這蠱下了。夏如畫死了,她也要死的話。
李茗寒看著玉水。目光凶狠:“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們未免管的也太寬了。‘
玉水的表情依舊冰冷,呲笑‘你們的家事我不管,但是你謀害當朝公主,就可滅你滿門。”
這句話,大概是玉水說過最得瑟的一句話了,一句謀害公主,就可滿門抄斬。這一點,李茗寒不是不知道,但是他自有逃命的方法,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讓薑黎離繼續說下去,隻是沒想到空聞也會參與進來。
薑黎離淡淡的打量著李茗寒,這個人,不簡單,心悸和城府都很深,最關鍵的是,他還很危險,夠陰險,所有小人應該有的性格,他都有,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
李茗寒冷冷的看著這屋裏不請自來的薑黎離和玉水,冷冷的道:“微臣家裏還有事情,微臣恭送公主。”
薑黎離正準備說什麼,卻有一個人站了出來。
“是我邀請他們來的,你沒有權利趕走他們。”
說這話的,是李千嬈。
以前,李千嬈都不敢正麵麵對李茗寒這個人,因為李茗寒給人的感覺太恐怖了。可是今天,她一點也不害怕,反而覺得,這才是她一直以來應該做的。
“你?”李茗寒眯起眼,危險的看著李千嬈。
此時,李千嬈已經打破了內心的恐懼,完全的不再害怕他了,勇敢的小臉高高的仰了起來:“是的,我娘病重,我請公主和神醫來看看娘,不可以嗎?”
“你有經過我的許可嗎?”
“請大夫來看看娘的病情,需要經過大哥的許可嗎?”
“當然,因為我是未來李府的掌家人。”
‘我想你搞錯了,我才是李府的嘀長女,你們見了我是要下跪行禮的!平日裏不與你們計較也就算了,如今你們竟然已經爬到了我的頭上,李家的規矩,是該好好的立一立了。”
李千嬈不卑不亢,勇敢無畏,李茗寒身上的那些魄力和威脅,對她來說,已經徹底沒用了。
因為薑黎離說的對,一味的退讓隻會讓別人以為她是軟柿子,最後,保護不了自己,也保護不了親人。
既然李茗寒他們對她無情,容不下她,她又何須容忍?又何須卑微的祈求和平的降臨?
既然和諧不能共處,那麼,這場戰鬥,她要自己打響,她有這個能力,肩負起她想肩負起的一切。
李茗寒心中詫異,對於李千嬈今日的變化,他暗暗看在心中。隻不過,李千嬈的反抗,對於他來說,沒有絲毫的用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