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詔不娶,是因為是你的侍朗,如何娶?‘他在她身下,笑得一臉無奈。自己算盡人心,卻算不了她腦子裏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薑黎離啞然,竟然把這事給忘了。
隻要他在行歡府裏的一天,就不能和平常人一樣娶妻生子,說著說著怎麼這事情的源頭就在她這兒。
‘要不,我讓母皇準許你結婚生子,不然老耽擱你們也不好。‘
薑黎離傻笑,這樣的話,當然隻是玩笑話。
‘你說雲瀾這事怎麼辦?‘
塵詔知道這個問題,她已經瞥了很久,實在憋不下去了,不由得微微一笑。
‘雲瀾是南朝的人,而且就算現在訂婚,這種國家之間的大事,至少也要一年之後實行。‘
‘你意思是在這一年內讓雲瀾滾蛋?‘
‘這就要看公主的了。‘
這話等於白說。把什麼事情還是都推給了她,自從和赫郎訂婚。她還真沒有想嫁給別人的想法,特別是雲瀾。
從以前的太子妃猛地變成了雲瀾媳婦。還是那種的,一想到雲瀾媚到骨子裏的臉上貼著拂影未婚夫的字條,雞皮疙瘩掉一地。
不過她很好奇雲瀾是怎麼成為泯王的,顯然這件事情就是問了也不會有人理她是幹嘛的。
身邊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勢力和能力,到頭來才發現一直以來隻有她自己是個依靠著別人的人。
如果有一天,她依靠的這些人突然抽身離去,那她將被孤立,陷入無源狀態,淩鴻正是提前看透了這一點。才迫切的做了二手準備,將她嫁給雲瀾。
雖然雲瀾品行不怎麼樣,但是他的身份和權利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連相貌也是極好的,有了雲瀾,就算日後身邊的這些人離開,她也不用陷入孤立狀態。
但是雲瀾那個人絕非表麵那麼風-流無能,能在青丘覆滅之前在人間蘊了這麼久的實力還有權利,此人絕不是一般人。就算是個天才,想一時間有這麼大的實力範圍,也是不可能的。
由此可見雲瀾不是她能招惹的起的,而塵詔。溫柔,端雅,像及了曾經的赫郎。但是這種感覺讓她有點沉淪,甚至窒息。他的高深莫測,讓薑黎離這麼久都還沒有看透。
這個人藏的太深了。一旦陷進去,被他賣了她估計還在幫著數錢。
眼下母皇又讓她嫁給雲瀾,這個婚事是及難推脫,倒不如先應承下來,讓塵詔和他鬥去,她一個凡人,參與不了這麼神仙打架。
薑黎離定了定心思,抬起了頭,卻見塵詔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她抬頭看他,特也沒有回避。
薑黎離強行轉開頭,避開他的視線,去桌邊拿茶杯倒茶來掩飾內心的慌亂。
心亂則亂,拿著茶杯的手一滑,杯子失手跌落在地上,破成幾片。
薑黎離一驚,看著地上的碎片就要去撿,卻被劃破了手,她不是矯情的人,這點小傷還不至於怎麼樣,伸手繼續收拾著碎片。
馬車裏的空間本就不大,塵詔走了一步,在她身邊蹲下,握住她的手,拿下她手中碎片,將她滲血的手指放進自己口中。
薑黎離僵住,她在洛城受到危險時候,他也是這麼溫柔的對她,隻是那個時候她心裏滿是刺客,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現在他又這麼做,卻讓她鼻子微微一酸。
忙低下頭,掩飾住自己的情緒。
塵詔有七竅玲瓏心,薑黎離的動作自然逃不過他的雙眼,眼裏湧出了一絲心疼,卻又很好的掩飾了下去。
他取出幹淨的絲帕,小心的為她包紮‘怎麼這麼不小心?‘語氣裏盡是寵溺。
薑黎離深吸了口氣‘沒事,小傷。‘
他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不管是誰,隻要是女子,都怕自己身上留下一點疤,她卻說不在意。
低頭看著她白嫩的手直直發呆,這樣一個漂亮的手,如同她的臉蛋,他不允許這樣完美的手出現一絲瑕疵。
看著他專治的表情,薑黎離心裏一陣發賭,當年她從雷雲天災逃的一條命,那人也是這麼溫柔的對她,如今塵詔,甚至連說話語氣都和那人一模一樣。
世上哪有這麼多巧合,她猛地反抓住他的手‘赫郎。‘
塵詔一愣,‘如果公主願意叫塵詔這個,那麼就叫吧。‘
薑黎離聽著他話裏的苦澀,一時間放開了抓著他的手。
重新像那張臉望去,他早已經恢複了平常的模樣,薑黎離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裏的悸動,掀開簾子往外麵看,帝都的楓葉已經紅透,偶有幾隻落葉飄進馬車,落在他雪白的袍子上麵,留下了一抹痕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