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抓了抓,重新向麵前俊得離譜,也冷得離譜的臉龐看去。
忽地一笑,“不要這麼看著我,好像我強奸了你一樣。”
花瀧臉上的怒意又濃了三分,攥著金絲的手不由得一緊,隻要微微一用力,就能割斷她的喉嚨。
“你要是想殺我,就動手吧”薑黎離伸了手去揉他的臉,象把他臉上的怒意揉掉。
花瀧偏頭避開。
薑黎離覺得胸前涼風陣陣,低頭看去,見自己敞胸露懷,胸口上還紮著幾根針。
突然間明白那股熱意是怎麼回事,小心地提了衣服蓋住自己那兩點嫣紅,又不碰到胸口的銀針。
“你把我看了,還拿了針紮我,我咬你一口,吸兩口陽氣,我們算扯平了,兩不相欠。”薑黎離扯著臉和他扯。
花瀧眼裏的怒意更盛,怒火都險些噴了出來,但手一抖,薑黎離脖子上的金絲瞬間回到他腕間。
緊接著手一拂,薑黎離胸口上的銀針瞬間被他收去。
薑黎離拉攏衣襟坐起,笑嘻嘻地看麵前的冰少年。
摸了摸脖子上被勒過的微痛,還是少惹他為上策。
他可是最叛逆的年齡啊,這年齡階段的少年,最容易衝動,最不顧後果。
萬一真一氣之下,把她喉嚨管勒斷了,她找閻王爺哭去嗎?
伸了脖子出去,睨了眼坐在窗下的冰塊少年,眼珠子一轉,正想說什麼,卻被人打斷。
“公子,容世子來了。”綰甸在外麵咳了一聲。
薑黎離這才知道綰甸也在,臉上不由得有些不自在,埋頭縮在了被子裏。
花瀧提起藥箱,冷著臉走出了房門,連對剛進來的容景都視而不見。
容景對於花瀧的性格早已習慣,也沒在意,慌忙走向了床前‘感覺怎麼樣?‘
薑黎離從被子裏露出個頭,看著容景風花齏月得臉,雖然天天見,但還是忍不住驚豔‘當然好了,睡了好久。‘
容景看了她兩眼,眉間不易察覺的皺了皺,伸手摸向她的腦袋,‘有感覺不舒服嗎?‘
薑黎離打掉他的手‘我好得很,有花瀧在,我能有什麼事?對了,容景你怎麼知道我在琴川的‘
容景聞言,心裏一驚,麵上卻還是波瀾不驚‘自然是找去的,這事,你要多謝玄芷,多虧了他。‘
薑黎離撅嘴‘謝他做什麼,就他一個小正太,能做什麼,難不成還為了我去做鴨子打聽消息?‘
‘他家是天下第一商。‘
‘……‘薑黎離乖乖閉嘴。
天下第一商啊,想不到玄芷那小子還是個高富帥,薑黎離轉著眼珠子在心裏盤算。
容景看著她的表情,心裏突然確定了一個問題,微微一笑‘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
薑黎離‘嗯‘了一聲,將頭再度埋進被子裏。
容景走到門前,回頭又看了看,伸手關上了房門,轉身步入黑夜中。
清雅齋
花瀧拿著瓶瓶罐罐調配著藥物,聽見身後的動靜,頭也不回‘你來了。‘
容景皺眉‘她怎麼了?‘
花瀧冷著臉不答,反問,“你不是已經知道了?”
‘你刪除了她憶海裏關於煙存的事?‘
‘不然他不會醒來。‘
容景臉色一愣,擅自逆天改命消除人的記憶,不緊會損害施術人本身的基元,還要以十年壽命相抵這天譴。
花瀧為了她,做到了這一步,他能說什麼。
‘你為了她,不惜毀了十年?‘
花瀧收起手中毒經,冷冰冰地丟下一句,“是為了大家,不是為了她”漠然離去。
容景玄色的身影站在清雅齋門前良久,才轉身離去,當日他昏迷了三天之後醒來,就派暗衛去探聽關於她的消息,而他本人則放出風聲已經病倒。
煙存是他手下的第一暗衛,跟了他多年,也就是這麼多年的情分,讓煙存為了他的以後能夠像現在一樣快樂,私自深入暗殿據點。
如果是在仙都,哪怕是在琴川當著暗主的麵帶走薑黎離,暗主都會網開一麵。
但唯獨仙都不行,那是暗殿的一大據點,一旦泄露,暗殿將毀了多年的元氣,依暗主的算計,勢必不會留一個知道據點的外人。
與其說煙存是為了救薑黎離,倒不如說是為了成全他們這麼些年的兄弟情分。
容景歎了口氣,琥珀色的眸子裏分不出是悲是喜,薑黎離不記得煙存也好,不然,依她的性子,這一世怕都過不去煙存這道心裏的坎。
這是容景第一次感覺到無力,想起花瀧為了她,逆天改命毀了十年基元,他心裏就一陣異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