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主連眼角都不曾對她抬一抬,睨見薑黎離後背滲出衣衫的血跡,雙手抓住她兩邊領口,用力往兩邊一撕,隨著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露出雪白的後背上一道鮮血淋淋的鞭傷。
粘在傷口上的衣衫扯到傷口,薑黎離強自忍著,仍痛得悶哼一聲,幾乎痛昏過去。
暗主看著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心瞬間揪緊,象是鞭笞在他身上一般的疼痛,濃眉一豎,冷森森地瞪向妙夫人,“這是怎麼回事?”
妙夫人麵色微變,隨即勉強笑道:“這丫頭不服調教,所以小小的懲罰了她一下。”
“你幾時得了可以私自鞭刑的權利?”暗主的聲音更冷了三分。
他這兩年很少理會暗殿的人事,一向安分的妙夫人竟變得這麼跋扈。
看來真是太久沒有清理整頓過暗殿的人,是時候清一清了。
妙夫人臉色一白。
“來人,拖下去,鞭撻三十,以後誰再敢張狂跋扈。亂棍打死。”說完將薑黎離靠伏在他懷中,縱馬離去。
妙夫人在身後鬼哭狼嚎,鞭笞三十。對一個沒有習武的女人來說,足可以要了半條命。
薑黎離冷冷地看著他垮著的馬。心中一陣呲笑。
把他教到妙夫人手中,任人欺辱,現在看她被打成這個樣子,又跑過來裝好人?
想著她像腦殘小說裏的女主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奔去他的懷抱,感動個三天三夜?
抱歉,她沒這個雅興,是他親自把她交到妙夫人手中的,她不會忘記。
欺負過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也別指望捅了她一刀之後,跑過來對她敷傷擦藥,就能換來她的感恩。
暗主一路上沒有說半句話,直到景仁殿前才抱著薑黎離下了馬。
薑黎離用力掙紮,想脫離他的束縛回到自己的小屋,卻被他扛在肩上徑直進了他的寢宮。
昨晚的一幕瞬間浮現在薑黎離腦海,驚恐地拍打著他的後背,尖叫著吵著要下來,不肯隨他進去。
“住嘴。”暗主煩躁地將她丟在軟榻上。
薑黎離滾落時。長發散落開來,遮去半邊臉龐,傷口再次受到拉扯。痛得她深吸了口氣。
怒火瞬間點燃,仰起頭,狠狠地瞪著他,用眼神淩遲著他。薑黎離鬱悶,是繼續虐身的橋段。
‘赫郎!‘既然這麼恨她,做都做了,又何必做出現在這種可笑的舉止。
對上他冷漠的眼眸,薑黎離的話全部都咽進了肚子裏,她這才發現被他撕開的衣衫。在翻滾中散開,因疼痛而滲出的汗珠。從胸前雪白的肌膚上淌過,散發著誘惑的光芒。
看著他手中的動作。想要剁了他的心都有。
‘你應該叫我王。‘赫郎順著一片白皙往下看去,幽眸暗了下來,薄唇抿成一條性感的直線,聲音沙啞。
薑黎離慌亂的拉起散落的衣衫,淩亂的動作換來他眼眸裏的一絲嘲諷‘我對鮮血淋漓的女人沒有興趣。‘
薑黎離冷笑‘禽獸這種東西,興致什麼的,不是我們正常人可以揣摩的。‘
赫郎強壓下心裏的悸動,走上前將她按趴在榻上,令她動彈不得,再度扯開她拉緊的衣衫。
“你要做什麼?”薑黎離嘶聲叫喊,“禽獸,你住手。”
“我不姓禽,也不名獸?”赫郎從懷中取出隨身攜帶的藥膏,小心地塗抹在她背上傷口上。
這藥膏是由千年雪蓮製成,會讓她的背上的疤痕消失,恢複如初。
他雖恨這個女人,卻不願這個女人,在這人吃人的年代,為她的自以為是付出慘痛的代價,甚至性命。
他不可能時時在她身邊,不過可能時時能護住她的安危。
妙夫人有上百種,不傷人,卻讓人知道什麼是害怕的手段。
把她丟給妙夫人,她不會從妙夫人那裏學會怎麼服侍男人。
卻可以真正地懂得弱肉強食的道理,同時懂得如何在亂世中生存。
鐵了心讓她吃點苦頭,長點記性。
結果看到她受一點罪,他就忍受不了了。
他不知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優柔寡斷。
薑黎離有些愣,他居然在為她治傷。他動作溫柔,讓薑黎離燃起的怒火漸漸熄滅。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反複無常。
想問,卻不敢問,怕一問,這短暫的溫馨又會化成彼此的折磨。
血淋淋的傷口卻因藥物的作用赤辣辣的痛,握緊拳頭強忍著疼痛,不發出一點聲音。
汗水卻迅速布滿了全身。
他不知多少次在戰場上受傷,知道這藥有多靈驗,但也知道敷在傷口上有多痛。(未完待續)
ps:終於上架了,首先要感謝我的責編珊瑚醬,還有主編小蔥,廢話不多說,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