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盅成開始,對方的生,他生,對方亡,他亡。
赫郎在拂影體內種下了噬心盅,現在他活著,那麼拂影也就活著。
相思盅會不斷地吸食宿主的心尖血,如果三天內找不到拂影,解不去相思盅,他會血枯而亡。
赫郎做到這一步,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抬頭,望著從雲層裏慢慢爬出來的月亮,心裏亂糟糟的,辯不出是什麼滋味。
行歡府。
璉清和華韻動用了手底下所有人,在寒商幾乎找了一圈,也不見拂影的人影,心急如焚,在大廳走來走去。
璉清拔腿就走"我去稟報淩皇。"
花瀧擦著琴弦,一根金絲無聲無息的關上了大門,阻住了璉清的腳步"你該相信塵詔,這事不能讓淩皇知道。"
“屁的相信,給老子滾開。”璉清來了脾氣,就算是天皇老子攔他的路,他也不會客氣。
璉清開口就罵,花瀧也不計較,好似沒有聽見一般,繼續擦著已經發亮的琴弦。
華韻見璉清真的火了,又怕花瀧與他置氣,慌忙起身拉住璉清"慕容蕭和玄芷已經動用護衛和天下第一商去找了,何況還有容景的護衛。"
璉清重重一腳踢開門,不屑地哼了一聲,扛著法杖回了房間,是了,他該相信塵詔,那人是不會讓她有事的。
突然大門打開,屬下急急跑來,遞了封信給璉清,“拂影公主派了人來傳話。”
“什麼話?”華韻下意識地拿過璉清手裏的信,迫不及待的拆開。
“她說公子看了信自會知曉。”
璉清看了一眼信上的內容,快步走到門口,“傳話的人在哪裏?”
"屬下不知,是有人釘在大門之上的。"
華韻揮手示意侍衛退下,把信遞給花瀧。
花瀧接過信,臉上有一絲不耐"通知玄芷盡快回來。"
說完轉身回了房,華韻飛身躍出公主府,黑色的衣袍被風吹起。
璉清緊隨其後,紫色的身影進了湘王府,落在了一個房間裏。
"拂影有下落了。"
玄色的身影躺在床上,和著睫毛如同蝶翼一般,麵上沒有一絲血色。
虹襄的聲音裏滿是擔憂,轉臉看向床上的容景"公主終於有下落了,不然,世子他……"
璉清想到兩人的關係,臉色也不好看,雖然平時不待見拂影,但是拂影名義上是他的妻,想想和別人有牽扯,心裏也堵得慌。
"他和拂影是什麼關係。"
虹襄搖了搖頭"不知。"
她也很想知道世子與拂影到底是什麼關係,從三天之前,世子就開始陷入昏迷,請過禦醫,就連花瀧也沒說什麼,但是她覺得,花瀧一定知道什麼。
璉清看了床上的人兩眼,紫色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中,容景為何會這樣,花瀧一定知道,但是如果他不願意說,沒人能從他嘴裏知道什麼。
北極冰原。
雲瀾在廢墟外麵焦急的等著,呼嘯的風雪把他身上幾乎淋成了一個雪團。
雲瀾坐在一個斜坡上,碧玉扇子拿在手中,一下一下敲在手掌心。
赫郎已經進去兩天半了,馬上第三天就要過去了,可他還是沒有出來。
雲瀾的心迅速抽緊,心想如果到最後一刻他們還沒有出來,那他也不管那麼多了。
夕陽的餘暉已經下山,雲瀾都眸子隨著夜幕都降臨變成了藍色,手中一團藍色得光芒漸漸變大。
就在這時,一個白色的身影閃過,止住了他手裏得動作,雲瀾猛地抬頭,一身白衣得赫郎,還有懷裏得薑黎離。
雲瀾的心放了下來,抬頭看著昏迷不醒得薑黎離,問道"她怎麼了?"
赫郎看了懷裏人一眼,若有所思"應該是失血過多加上勞累所致。"
雲瀾呼了一口氣,垂下了雙手"在哪裏找到她得的?"
"在雪坡都另一端,我仔細看過,哪裏沒有任何關於這個得出口,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
"那碧玉珠找到了嗎?"
赫郎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個綠色的夾子"有碧玉珠,說明碧花玉葉真的在這裏再生過"
雲瀾從赫郎手裏接過來,放入懷中"那帝華也……?"
赫郎凝眉"自是帝華設的封印,不過他沒來這裏。"
雲瀾略一沉吟"既然你們沒事,我就先回去,已經快沒時間了。"
赫郎點了點頭"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