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低頭掃了一眼她放在虹襄胳膊上的手,微微一笑,並不答話。
虹襄覺得兩人之間氣氛奇怪,多看了兩眼,也沒有說什麼,忙引著薑黎離和容景去鳳閣。
剛跨過鳳閣門檻,就看到塵詔和一個美貌的公子兩人從外頭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
容景要踏入清風閣的腳又收了過來,淡淡的眸光掃過兩個人身上,自然的走到了薑黎離身邊。
塵詔看到她,微微一笑,邁著翩翩步子和美公子走來,道:“公主,有人送來給您請帖”
薑黎離步子頓了頓,伸手從塵詔修長的手中接過來一個紅色燙金帖子,眼光掃在旁邊那個紫衣少年上。
完美的輪廓上構成了黃金比例,狹長的鳳眸顯得妖媚至極,活脫脫一個女人。
那少年非常嫌棄她肆無忌憚的目光,秀眉簇起,比女人還好看幾分,鄙夷的看著她道
"看什麼看,沒見過男人?。"
"哦..."薑黎離意味深長的拉長了聲音,敢情府裏的這些大爺們個個拽的不得了啊。眼裏閃過一絲戲虐"原來是個男的啊。。"
“屁話,老子本來就是男人。”璉清的眉頭皺的更狠了,他長得陰柔,十一二歲的時侯還沒長開,比現在更象女孩,在大街上被人當女人調丶戲過幾回,所以最恨人家說他象女人,想都沒想直接出口道。
塵詔一笑,淡淡然的臉上閃過一絲微笑,難得順著薑黎離的話開玩笑,順手推了一下紫衣少年,“清美人,不要狡辯了,你就從了公主吧。”
璉清猛地摔開他的手,怒道:“滾,以後有事不要拉上我。”轉身憤然離去。
薑黎離翻了個白眼。
這都是什麼人啊,一個比一個囂張,這行歡公主府裏的公子真是不得了。
搖了搖頭,摔了摔手裏的燙金喜帖,看向一旁的塵詔,道"這是誰的請帖?幹嘛的?"
塵詔輕咳了一聲,眸光掃過容景修長得身軀,"回公主,這是安公公的喜帖。"
薑黎離水眸裏閃過一絲疑惑,"公公?不就是個太監嘛,太監能有什麼喜事,還喜帖?難不成他還生了兒子發喜帖不成?"
塵詔依舊微微一笑,重抬起頭看她
"是安公公明日要娶妻。"
薑黎離險些一口鮮血噴在手中的請帖上"娶妻?他不早就一剪沒了嗎!"
在一旁側耳聽著薑黎離話的虹襄,忙問道
"公主,一剪沒是什麼意思?"
。"
"一剪沒就是一剪沒..."
聞言,容景的手不著痕跡的摸了摸鼻尖,袖口流雲紋路的花紋暈開了淡紫色花瓣,啞然失笑道
"虹襄,她腦袋裏想的東西太亂七八糟,你還是不要知道得好。"
薑黎離聞言瞪了一眼一臉笑意的容景,你才亂七八糟,你全家都亂七八糟!哼哼了兩聲,又把視線投向了纖塵不染的塵詔。
塵詔波瀾不驚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黑色,女兒家就這麼直接的說出來,真是,太...奔放。麵上依舊不鹹不淡的道
"塵詔不知,隻聽說要娶的是城南孫家剛剛及竿的女兒,家裏窮,就賣給了六十八歲的安公公,不過..."塵詔沉吟片刻,繼續道"依塵詔看,多半是仗勢欺壓。"
薑黎離翻了個白眼,"這個安公公很不得了啊,老牛吃嫩草就算了,還是個沒有牙的老牛,這不是禍害人家姑娘嗎,真是該好好治治!"
容景幹咳了兩聲,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
"什麼沒有牙,一天到晚的亂想什麼呢,寒商王朝沒有規定太監不能娶妻,所以也沒有理由阻止他的婚事,不過你想怎麼治治他呢?"
薑黎離沒好氣的打掉他的手,眼眸一轉,看著他道
"不告訴你,本姑娘自有辦法,容景,話說,怎麼沒看見你的請帖,這是不是說明你這個寒商第一才子不如本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