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媛衣衫不整、淚光閃爍地蜷縮在床邊一角，白床單緊緊裹住前胸，若有若無的抹胸邊緣讓人不敢直視。
“你……你哭什麼？”我下意識感覺十分不妙。
“你真的忘了昨晚做了什麼嗎？老爸，你壞！”音媛反問我。
——鬼知道我昨晚幹了什麼啊？
“我昨晚……”說到這裏，我已經卡殼說不下去了。
音媛淚水漣漣而下，聳了聳鼻子，然後把小巧玲瓏的腦袋側過去，馬尾沒有綁的她，長發直瀉到肩膀的位置，很好看。
而我親手摧殘了這一份美麗。
“恩，我知道了。”我淡淡說道，然後向陽台走去。
“老爸，你真的忘了你昨晚那個了嗎……”音媛在我身後哽咽說道。
周圍世界好像漸漸消失，身後的聲音已經聽不真切，我穿著一條單薄的褲衩背心走向陽台。
我連我自己要做什麼都不知道，隻不過身體不由自主地走過去。
她是我女兒，但是我卻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也許從陽台跳下去，這一夢，就應該醒了。
“老爸，你幹嘛，睡覺打呼也不用自殘到跳樓啊！”音媛再次說道。
“睡覺打呼？”我一愕，一腳踏在陽台上，立刻又收了回來。
“喂，你哭的這麼傷心，就因為我昨晚打呼？”我驚詫不已。
“呼……呼……呼，咕嚕……咕嚕，你聽，你又打呼了。”音媛說道。
拜托，這是肚子餓的咕嚕咕嚕叫好不好，什麼打呼？
“我聽人家說，要是一直睡覺打呼嚕，有可能會睡死過去的，老爸你壞，嚇人家！”音媛看見沒死的我，破涕為笑說道。
到底誰嚇誰啊，是你在嚇我吧？
“對了，你怎麼穿這麼少，害得我還以為……”我略微忸怩說道。
“以為什麼？”音媛又一次壞壞說道。
“不許調戲老爸，沒大沒小！”我本想裝嚴肅，卻還是笑了出來，“還有，你這麼大人，以後能不能別跟老爸一屋子睡啊？你看，一共有四間屋子呢！”
我說完這句話之後，我就後悔了，因為音媛當天下午的時候就跟房東說我們沒錢，然後讓房東把我們掃地出門了。
拎著行李的，我和我的女兒，晚上，簡直是露宿街頭的局麵啊。
“我想爺爺奶奶了！”音媛突然說道。
然後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兒子，我是你媽！”我媽來的電話。
“奶奶，我要跟奶奶說話！”音媛興奮叫道。
我急忙蓋住聽筒，轉過身去說道，“媽，我好像不能畢業了，而且生活費不夠了，你能不能……”
“哦，不好意思啊，我打錯了！”我媽一聽到要錢的節奏，果斷掛斷了電話。
我大吃一驚，看著喜樂無憂、一臉天真的女兒說道，“怎麼辦，資金鏈斷了！”
過了一會，又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又是我媽。
但是剛才她自稱打錯了電話。
“喂，好久沒聯係啦兒子，我是你媽！”明明半分鍾之前剛剛掛斷我電話的老媽突然改口。
什麼？好久沒聯係？那請問剛剛掛我電話的那個大嬸是哪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