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裏麵,除了收拾行李的我之外的六個人身殘誌殘地躺在床上,最下鋪的一個人,就是昨天在食堂的那個胖子,正對著******的電影在做……電影裏麵除了******之外的那個猥瑣大叔正在做的事情。
我隻能說猥瑣過之,豔福不及。
隻見他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在被子下麵韜光養晦、深藏不漏。
被子微微聳動,被子下麵的手微微聳動,運作良久,終於飛瀑直下三千尺,一切結束之後,他似乎感覺有人在觀摩,停下節奏,猛然轉頭過來,有意無意地掃了我一眼,很詭異地微微一笑。
我虎軀一震,不寒而栗,**做這種事情被我看到有神馬可笑的?
看到殺人犯行凶經過的目擊證人即將被滅口的節奏。
而我萬萬沒想到他****一笑,從被窩裏掏出另一隻手,輕輕甩了甩說,你猜我剛才歪歪的是誰?
而我本能地防止被某種液體濺到,退後三尺,然後思考他甩手幹什麼?
難道這樣就能洗清罪孽了?難道這樣是一種對已知過錯的懺悔?難道這樣……
最後我猜,他一定是手酸了。
這就是我待了三年半載的寢室,一幫宅男,而且是超級死宅,一根直通大腦和老二之間的輸精管,把智商徹底壓製了。
哈哈,我終於要離開這裏,哈哈,因為我多了一個女兒,哈哈
哈個屁咯,我現在好想哭
咚咚咚,老舊的木門發出一陣不大情願的沉悶,我開門,美少女小妖活蹦亂跳走進來,笑靨如花,隨即眉頭一皺,呀的一聲嬌柔輕斥,又掩著鼻子閃退出去。
五個男生一起把腦袋晾在被窩外麵,裸露的肩膀讓我懷疑他們都是裸睡。
六號床鋪的褚日天(哇靠,日天哦,口氣不小,再說天應該是表示雄性才對吧)對著下鋪剛剛扔完榴彈的胖子張說道,“哎,張胖子,你的夢中情人來了!”
我聯想起剛剛胖子張讓我猜他的意淫對象,憤慨不已。
外麵陽光明媚,我身邊遊走著一個比陽光還明媚照人的少女,挽著我的胳膊,難以置信,是我的女兒。
“老爸,你們大學怎麼女的不像女的,男的不像男的啊!”女孩嘰嘰喳喳說道。
“因為這是理工科大學啊,男女比例失調,男的比女的多啊!女的被男的同化了,男的太多,導致大部分男的沒有女朋友,自然變態!”我對這所大學嗤之以鼻。
“老爸,那你女朋友呢?”她追問。
“沒有啊!”我假裝若無其事卻還是忍不住略微悵然地回答。
“老爸!”她突然停住腳步,對著我驚叫一聲。
“喂,大庭廣眾,你喊老爸聲音小一點會死啊?”我手足無措,小聲在她耳邊急切說道。
“老爸,你沒有女朋友,將來怎麼找老婆,又怎麼有我啊?”女孩事關重大一般說道。
我雖然對於她是我女兒這種事情一百個不信,但我不能把這種不信表示出來。
“你現在既然存在,就表示以後我一定會有的,你放心好了!”我像是精神科醫生安慰病人一樣安慰她說道。
她將信將疑看了我一眼,隨即又挽著我的胳膊拖著箱子往前走。
話說我們要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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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
“哎,有很多人的時候你能不能別叫我老爸,別的女孩一聽說我有女兒,怎麼可能跟我交往,我怎麼可能幫你找媽啊?方便起見,你還是叫我偶巴好了!”我小聲說道。
她不說話,隻是小心謹慎地看著我,臉上露出難以揣測的神色,良久,微微惶恐道,“偶巴不是韓劇裏麵情侶之間叫的嗎?老爸,我是你女兒哎,父女之間,你不會是想……那個……”
“想你個大頭鬼啦,不知道你腦子裏在想什麼!”我微微氣憤,心中卻忍不住微微一蕩,隨即克製。
“反正不管怎樣,你不能叫我老爸,不叫偶巴也行,你叫我名字好了,我叫……”
“陳想!”女孩脫口而出。
我倒吸一口涼氣,隨即想到,她可能是在哪裏聽到看到我的名字,不足為奇,隨即坦然。
“看來你打聽得很清楚啊,那你就叫我陳想吧,對了,到現在還沒問你名字呢!”我忽然想起,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更要命的是,寫這本書的這個腦殘作者小狐奇跡一直不能用名字來指代人物,老是那個女孩那個女孩的,很受不了哎!
“老爸,你真是我老爸嗎?”女孩微微惶惑地看著我。
嗬嗬,我也希望不是啊,而且從邏輯推理來說根本不可能是啊,不管是從生長發育到十月懷胎,除非時空裂開一條大縫,否則這一切真的不可能啊,是你老人家一直喊我老爸的呀!
而我這些潛台詞不知說過多少次了,但是她依舊不依不饒,我想我再多說一遍也無濟於事,而且看來這個女孩精神病症狀已經略有開竅,還是讓她自己恢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