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我行我素,周圍人看我的表情已經亮了。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眉頭微微皺起,她臉上立即變成歡樂無限的樣子。
而沒帶紙巾的我向旁邊桌子一個女生借了一包,昧著良心喊了一聲美女。
而我估計,美女兩個字在旁邊這個體型走樣的姑娘缺頁少頁的字典裏,可能根本沒印刷到,所以隻能靠別人手寫。
而且,這人不光“美”很有問題,就連“女”的那個字,都顯得十分半身不遂。
我拿著借過來的紙巾,百感交集,懺悔不已,因為我可能奪走了那個姑娘身上唯一證明她有女人味的一樣東西。
我小心翼翼地把餐巾紙遞在桌子上。
但是那隻手還是懸在半空,我不禁想問,紙都幫你借來了,你到底幾個意思?
“擦手!”我已經忘了她重複了多少遍了。
“紙巾不是幫你借過來了嘛,你自己又不是沒手,喏,你看你的右手,右手不是好好的!”我後悔提到她的右手。
因為……啪!……的一聲。
是的,這個專門拿蛋糕練九陰白骨爪的妖怪!
圓形的蛋糕中間被掏空成古羅馬的鬥獸場,破壁殘桓碎了一地。
“擦手!”她十分賣萌地微微嘟著不知道有沒有沙冰的嘴巴,說道。
我看著兩隻加長加厚的奶油大白熊掌,心如死灰無可奈何地拆著餐巾紙包裝。
“喂,我說你有沒有聽過啊,男女授受不親!”我抽出餐巾紙,顧忌著周圍人,略微小聲說道。
“瘦瘦不親嘛,我知道,可我手腫成這樣,不算瘦了!”女孩裝傻、賣萌、死皮賴臉說完這句話,對我甜甜一笑。
我想我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遇見這個女孩的正常狀態,我應該會正常地產生其他想法。
但是遺憾的是,所有的正常,在遇到寫這本小說的白爛作者小狐奇跡的時候,都變得非常不正常。
“喂,小姐,蛋糕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糟蹋的!”雖然事到臨頭、無可推諉,我還是盡力說服她原來的價值觀。
“吃?好呀,那你幫我把它吃下去好了!”女孩粲然一笑,一臉欣然,把那雙手又靠近我了些。
我虎軀一震,努力消化這句話的具體含義,並且又打量了一遍這個女孩在陽光下的影子。
真的是人,有影子的人。
女孩冰肌玉骨,如花含露,似柳垂湖。
那雙手雪白晶瑩,玉指纖纖,妖嬈勝雪。
我仿佛感覺到我後座位那個男的口水已經流下來了。
但我耳朵裏隻聽到女孩一遍一遍對我說,“擦手,擦手,擦手!”
此時,我感覺身邊多了一個人。
“對不起,能把餐巾紙還給我嗎,我要走了!”剛才借我餐巾紙的“美女”端著空的餐盤站在我身邊。
“是是,應該的,應該的!”我留下一張,雖然我明明知道一張餐巾紙對於一雙沾滿奶油的手來說,就像一張八十分的郵票對於一個沾滿……奶油的屁股一樣杯水車薪,但我慶幸,事情終於迎來了轉機。
“喂,你沒看見他在幫我擦手嗎,死肥婆,去一邊去吃你的減肥藥吧!”她皺眉看著端著盤子很像服務員的女生,不顧我連使眼色,實話實說外加人身攻擊,而且這句話的攻擊範圍覆蓋麵太廣,周圍一群胖子紛紛向我們目光掃射,還有一個比這個死肥婆更加死肥婆的死肥婆對著我們怒目而視,大有要加入“死肥婆誓死保衛戰”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