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表示讚同的意思吧?
花蕾表示,一下子接受不了啊。
當車子某間餐廳前停下來時,她沒下車,隻是看著他,他也回望著她。
“你到底想怎麼樣?”
“試試看,怎麼追女人。”他回道。
她的意思是,他要追她?
風中淩亂了!
“下車,吃飯。”司機打開車門,他率先下了車,然後走到她這邊,在司機打開車門後,將她拉了下來。
結果她不僅被人挾持去吃午餐,下午還被他挾持回他那裏。
本來她是打算趁他進書房接電話時溜走的,結果看到客廳滿目的狼藉時,腳步走不動了。
昨天被打爛的水晶花瓶,流了滿地的水,還有那半枯的花兒,沙發上亂七八糟的報紙,雜誌,還有擱在桌上的幾杯未喝完已經變質的橙汁……
真是無法想像,昨天他竟然沒有讓人過來整理一下,看現在這情形他也是沒打算整理的,以他那麼愛幹淨的個性是忍受得了的?
真是夠了!她走進廚房,打算拿個垃圾袋子整理一下客廳,卻被廚房裏那一堆散亂地堆在流理台上的碟碗嚇到了,特別是那個咖啡杯,杯裏還留著昨天的咖啡,冷掉了,色澤也變得沉黑,他什麼時候又開始喝咖啡了?
而且從來不下廚的人,廚房裏怎麼可能亂成這樣?
而且,昨晚他跟她不是在外麵用餐嗎?
她已經沒有辦理思考了,決定先收拾一下客廳,再來理會這裏。
真是被人奴役得有奴性了,好歹她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大小姐啊,竟然成了他的專用傭人了,而且是還要陪睡那種。
花小姐在客廳裏忙碌的時候,臻少爺在坐在書房裏的辦公桌後麵,麵前是打開的筆電,正一臉認真的盯著屏幕,雙手快速地鍵盤上舞動。
不知情的人看到他現在這副表情以為他正在線上談什麼上億元的合作案呢,其實——
臻少爺正在向他哥看齊,在玩Skype聊天,對像,程之南同學。
鮮花功勢,午餐之約這些通常男生用來撩妹的把戲,若是常人的話自然不用教,但是臻少爺不算常人,所以這些,自然是從之南同學那裏看來的。
而將花小姐擄回來,一半是程同學的賤招,一半是男人的本性。
但是擄回來之後呢?
“飽暖思**啊,哥哥!”程賤賤同學簡直是無力吐槽了。
“她不願意留下來,難道我要強上嗎?”
不過不可否認這個提議是很不錯的。
“這不是強上,而是男人的掠奪本性,OK?她不願意,就想辦法讓她願意啊。下藥也行。”說到最後,程同學自己也笑翻了。
自然是想到了上次某位哥哥被人在自家下藥的事情,雖然不清楚內情,但總會有風聲流傳出來的。
不過,他相信以三哥的能耐,不至於用到下藥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隻是,他的話說完後,對方的頭像卻灰暗了,顯示已經下線。
草!
程同學咒罵一聲。
—
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將客廳整理好,她喘了口氣,收拾流理台上的碗碟。
岑容臻合上筆電從書房出來,原本淩亂不堪的客廳已經幹淨清爽,轉身走到廚房,她正背著他站在流理台與那堆人為弄髒的碗碟奮戰,開始認真刷洗。
不知為何,他突然心中一震。
如果他在是正常家庭下出生長大,父母恩愛,如果他不是長在富貴之家,沒有傭人服侍,他應該會看過很多次這般情景,甚至習以為常。
但是,他從沒見過。
或許,不是沒有見過,而是他從來沒有認真去留意過。
因為,她在照顧他這麼長的時間裏,因為他極不喜歡外人入侵自己的地方,所以家裏的一切大大小小的事務都是她在處理。
他以前,確實錯待她很多。
一個女人,願意為一個男人做到這種程度,若沒有那麼深的感情在其中,是不會願意親自動手的,就算是打著報恩的旗幟也做不到這個程度。
花小姐算來,也是個大小姐出身。
在他周邊認識的所有女人,不提別家的名媛千金們,就他們岑家那些就已經夠看了。
特別是他那幾位同父異母的姐姐們,一向視廚房油煙如蛇蠍,把洗碗衝筷當摧殘,將‘要抓住男人的心,必先抓住他的胃’當成惡魔的詛咒,誰也不敢不願意去嚐試。
縱使叫來外賣食品,讓美甲師精心做出來的彩色指甲的纖指也隻敢戴上一次性手套捏著免洗餐具的邊緣,一邊說好吃,一邊在那裏嫌油膩髒了手。
用餐後,自然也不會說要去洗碗,總是一臉紆尊降貴地將免洗餐具丟進垃圾桶,表情嫌惡得像是丟了死掉的蟑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