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段澤濤沒睡好,在床上轉輾反側,今天看到的情形實在太觸目驚心了,如果不能將星州的地溝油加工產業徹底摧毀,他將寢食難安,但是從那粗壯漢子口中得到的信息來看,星州的地溝油加工產業已經被黑惡勢力壟斷起來,而且分工明確,組織嚴密,更有政府官員充當保護傘,要想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查清後麵的黑幕,還真是個難題。
段澤濤想來想去,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最後終於抵不住身體的疲倦沉沉地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起來,打開房門,就見朱婉君正在酒店的走廊上晨練。
朱婉君今天穿的一身緊身運動裝,越發顯出她的身材傲人,而她的身體柔韌性也極好,直接將長長的美腿舉過頭頂靠在牆壁上壓腿,身體彎曲成了一個極其美妙的弧度,而胸前的高聳則被擠壓得不停變幻著形態,她白皙如瓷的臉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在走廊盡頭照來的陽光的照耀,讓她整個人像是在發光,越發美豔不可方物,讓段澤濤一下子看呆了。
朱婉君轉過頭,看到段澤濤正盯著她看,俏臉一紅,心裏卻美滋滋的,將腿從牆壁上放了下來,朝段澤濤走了過來白了他一眼嬌嗔道:“濤哥,你剛才的眼神好色哦!”,說完就咯咯笑著跑回自己的房間去了,留下段澤濤一個人尷尬地站在那裏。
這時其他人也陸續起來了,唯獨不見馬南山,敲他房間的門也沒人應,段澤濤就說南山同誌隻怕是昨晚太辛苦了,睡得太沉了,就讓他多睡一會兒吧,咱們先出去吃早餐,給他帶點吃的回來就是了。
剛走到酒店大堂,就見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發的漢子正低著頭從酒店大門進來,段澤濤心說怎麼這麼早這些收泔水的就出來了,這時酒店的保安衝了過來對那漢子吼道:“幹嘛呢,幹嘛呢,這裏是你來的地方嗎?!收泔水走後門去廚房,快出去!……”。
那漢子抬起頭,段澤濤他們一下子驚呆了!這不是馬南山嗎?!段澤濤連忙走過去對那保安解釋道:“同誌,這是我們的朋友,我們一起的……”,那保安狐疑地打量了馬南山一下,心說這收泔水的咋還有這麼氣派的朋友啊,卻也不好問,隻得滿腹疑問地轉身離開了。
段澤濤轉頭對馬南山笑道:“南山同誌,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馬南山咧嘴一笑道:“段局,您看我這身裝扮和昨天那些收泔水的還像吧……”。
這時朱婉君他們也過來了,看著馬南山這副模樣,眾人都有些忍俊不住,馬南山本就有些不修邊幅,胡子拉碴,套上這身衣服連妝都不要化就活脫脫一收泔水的,朱婉君更是笑得直打跌,忙不迭地道:“像!真像!簡直一模一樣,我都快認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