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夜墨琛也算是放下心來,他說:“你且等一會兒,朕修書一封,你將信傳出去給他們。”
“是。”陳歌很是乖巧地應道,其後,什麼都沒有再問,隻安靜地在一旁等著。
夜墨琛很快就寫好了信,待到墨跡幹了之後,信上的內容完全消失不見了,就好像這張白紙從來沒有動過。
夜墨琛所用的墨是特別製作的,裏麵添加了不少的藥,當然,他也並不認為紙上的字跡就那麼消失了就算是安全了,他還特意將紙又拿去藥水裏浸泡過,又在信封上動了手腳,如此一來,隻要開啟信的人不是月梓辰,必定會碰信身亡,信的內容是絕對看不到的。
做好一切,他將信遞給陳歌,道:”此信,隻宜親自交到太子殿下手中,由太子殿下親啟,若是在那之前因著想要知道信中內容而擅自將信打開了,後果自負。”
“是。”陳歌小心翼翼地將信收好,躬了躬身,道:“皇上,若是無其他事情,我就先行退下了。”
“你下去吧。”夜墨琛擺了擺手,道。
陳歌慢慢往後退,不過,待到他退到門邊時,又被夜墨琛給喚住了,他頓住腳步,有些不解地看著夜墨琛。
夜墨琛說:“你可曾看過這禦書房中的東西?”
“未曾。”陳歌道:“我以項上人頭擔保。”
“好。”夜墨琛點了點頭,道:“既然沒有,那麼,你且退下吧。”
“是。”
這一次,陳歌離開,夜墨琛沒有再多說什麼。
待到陳歌離開不久,月國亡國的消息便傳到了夜墨琛的耳中。
月國還是易主了,不過,這次易的主是烏國的某位王爺,月國皇室上下,無一生還。
看來,很快就輪到南國了,夜墨琛心忖。
其實,夜國和西域早已經在烏陽的掌控之下,金國從一開始就是烏陽的,現在,堯國易主,莫呂是聽令於烏陽的,月國又落到了烏國之人手中,唯有南國還獨立著。
隻要烏國將其他幾國整合了,那麼,南國就沒有任何反擊的餘地了,加上又是現在這樣的情況。
夜墨琛大概也清楚,南國怕是很難保得住了。
如果南國上下齊心,那麼,他還有一搏的機會,可現在,上下不齊心,懷疑他居心不良的人不少,站在他這邊的人不多,很明顯就是要內訌的趨勢,又如何應敵?
他從一開始就在籌謀,可是,還是一敗塗地,明明他們之前還該占著優勢的,卻這麼快就輸了。
他終究是小看了烏陽,直到現在,他才終於看清,烏國真正厲害的不是南宮炎,而是烏陽,從一開始,他們就在被烏陽牽著鼻子走,哪怕是南宮炎,怕是也隻是烏陽的一顆棋子,一個牽製住他夜墨琛的棋子。
他忍不住想,如果他沒有被南宮炎奪走大部分的精力和心神,早些發現堯國和月國的不妥,早些防著烏陽,一切會不會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