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廟裏休息了一夜,服用了藥後,夜墨琛的身體明顯地好了不少,至少,不必再要月如霜扶著了。
走路太慢,月如霜權衡了一下,又一次給小七服用了恢複身形的藥,然後繼續坐著它趕回夜國。
沒錯,就是夜國。
依著月如霜的意思,他們兩人應該先去一趟堯國,然後回南國,不過,夜墨琛擔心夜顯澤會叛變,到時多一個勁敵,他便決定先去夜國。
為了趕在南宮炎出手,夜顯澤叛變之前趕回夜國,他們的速度放得很快。
可惜,他們再是快,也沒有南宮炎的動作快。
被困於陣中,南宮炎一麵要對付那些個毒物,一麵要破陣,處境可謂是十分艱難,他努力保持平靜,才讓自己不受影響,專心破陣。
他耗費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方才將陣破掉,這個時候,他身上已經受了傷,還中了毒,若非他本身的本事夠逆天,他隻怕還沒有破陣,就得交待在這裏。
看到自己滿身狼狽,他心裏那個憤怒,憤怒之餘又是濃濃的不甘與痛苦,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對月如霜那麼好了,她還要背叛於他。
他隻記得後麵對她的好,卻忘了最初對她的狠,那一次下毒,那一場禁錮,使得她對他心生芥蒂,又豈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得開的?
他很清楚,即便月如霜和夜墨琛的速度再是慢,曆時一天一夜,逃命的他們也可以跑出很遠了。
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很不好,若然獨身追上去,到底是誰吃虧,還真是說不定。
於是,他返身回烏國去了。
因著月如霜的離開,以及身上因她而受的傷,南宮炎滿身怒火,戾氣橫生,回去後,整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令人實在害怕。
不過,見他那副模樣,又未曾見著月如霜一起回來,但凡有點頭腦的人,都猜測到了是怎麼一回事了,眼尖的人更是在第一時間去將情況告知了太上王烏陽。
聽到消息的烏陽,當即找來,這個時候,南宮炎剛令太醫為自己處理好傷口。
看著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烏陽的眉頭當即擰了起來:“你的功夫那麼高,放眼天下,無一敵手,怎麼會受如此重的傷?將自己弄得如此狼狽?”
問過後,也沒有待南宮炎回答,他又問:“邪醫沒有跟你一起回來?你和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身上的傷可是她造成的?”
“她離開了。”南宮炎一臉陰鬱地說道:“不過,很快就會回來了。”
他南宮炎認定的女人,又豈能輕易讓人?
“你還要去把她弄回來?你這受的教訓還不夠?”烏陽沉聲反問,明顯是不讚同地說:“誠然,本王也看得上她的能力,但是,她的心不在這裏,還是算了吧。”
“不行。”南宮炎果斷拒絕,他說:“兒臣絕對不會放手,她不聽話,兒臣訓得她聽話;她要飛,兒臣折斷她的雙翼;她要跑,兒臣打斷她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