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霜抿唇不語,下意識地看向南宮炎,南宮炎直接道:“母後,如霜的醫術很好,她說你沒事,便不會有事。”
“王上,你真是入魔了不成?為了一個有夫之婦竟這樣對自己的母親說話,你一向重孝道,現在又是怎麼了?”崔柔一臉受傷地看著南宮炎,指責道:“你可以不把群臣反對放在眼裏,可以侮辱我,但太後是你的親生母親啊,你怎麼能那樣說?”
“說句不好聽的話,這一切,與國師你脫不了幹係,走到現在這一步,你才來裝好人,不覺得太遲了嗎?你最不該的就是與若水一道將母後給請出來。”話到這裏,南宮炎似乎也眷了,他淩厲地掃了一圈,進而霸氣四濺地說:“本王告訴你們,若然本王離開烏國,烏國對其他國家將不再是危脅,夜墨琛更會無所顧忌。”
言下之意,少了他南宮炎,烏國不行。
盡管他說的是事實,但是,令人聽著也著實不爽,在場之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當然,月如霜覺得,若是南宮炎真的可以拋下一切,那麼,她也沒有必要斬盡殺絕。
不過,她又不得不佩服烏國這些人,他們生氣歸生氣,卻又不會失了理智。
一時間,雙方就那麼僵持著,誰都沒有再開口。
南宮炎走到月如霜身邊,低聲道:“如霜,我母後就是那樣的性子,不要放在心上,還有這些個大臣,都很迂腐,隻要是外來人,他們都認為不安好心。”
“我知道。”月如霜道:“你放心吧,暫時的,你的麵子還夠用,我不會對他們怎麼樣,隻除他們做了過分到不可原諒,或者觸動了我的底線之事。”
“我會提醒他們。”南宮炎道。
提醒?隻怕越是提醒,越是會有人不安分,月如霜心忖著,麵上卻沒有半點表現。
有些事情,總要發生了,給人長長記性了,人才能記得住。
“你是烏國的王,對著一名女子低聲下氣,像什麼樣子?”太後終究是沒有忍住,率先開口,沉聲責備道。
月如霜看了太後一眼,卻未多言,她也是一個母親,能夠理解太後的心情,其實,不管南宮炎是不是烏國的王,太後的心都會偏向他,會希望他找一個乖巧懂事聽話又以他為先的妻子,但很顯然,崔柔是,而月如霜不是,如此,強大的落差也會令太後不悅。
“母後,如霜是女子,可她在外麵的地位極高,幾乎每國的國君在聽到她的身份後,都會以禮相待,兒臣對她如此,算不得什麼。”南宮炎耐著性子解釋。
若是換了其他人,他早就強硬地將人給送走了,可眼前這個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他無法不顧及。
“外麵能夠令各國君主都禮待之人也不過一個邪醫,她算什麼東西?”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同時,太後便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再看月如霜的眼神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