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錦一陣欣喜:“真的嗎?”臉上的笑意在不自覺間展開。
“當然,我自問醫術還沒有差到那樣的程度,連是否懷孕,你的脈 象是否有喜脈都把不出來。”月如霜道:“算算日子,應該是五皇弟離去前那幾天的。”
“我們成婚後,一直都想要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可一個都不太如意,想了很多辦法,終於如願以我償地懷上了,可惜,他卻再也看不到了。”殷錦的臉上不自覺地蒙上一股悲傷的氣息。
月如霜深知殷錦是想到了已經去世的五皇子,心裏也免不得為她心疼。
才如花一般的年紀,卻失了夫君,卻此生都看不到了。
而她又為殷錦感到慶幸,五皇子的死並不可能一揭就過,故而,可以想象,在夜深人靜之時,殷錦的日子是有多難過。
有了孩子,也算是對她的另外一種精神寄托吧?當一個人的精神被分走想其他的事情後,便不會有那麼多的精力去想更多。這對她來說,既是痛苦,又是興奮。
痛苦的是不管是孩子從出生到她本身死去,都再也看不到父親,興奮的是她與他之間還有著聯係。
將己身想法大概向殷錦表明了一番,殷錦笑道:“你說得不錯,這於我而言確實是又驚喜又難受,但是,這不會影響我的判定,我是無論如何都會留下他的。”
“恩。”月如霜點頭,又止不住地叮囑起來:“阿錦,從現在開始,你就不要再參與任何事情了,好好地在家裏待產,知道嗎?我回去後會給你單獨製定一份計地劃,從現在開始,一直到孩子出生,再到後麵的成長等一係列的注意事項。”
“你真的不要我再做那些了?”殷錦蹙眉,道:“我懷孕也沒有那麼嬌貴,你看,之前辦喪事的時候,那般辛苦,不也好好地活了下來,現在,依然可以的。”
“應該就是你這兩個月的情緒波動大,胎兒還是有些影響的,隻是不至於流產罷了。今日若然沒有發現,你再繼續這麼下去,準得出事不可。”這倒不是月如霜危言聳聽故意要嚇殷錦,而是事實。
“真的要如此嗎?”殷錦問,她其實是很想幫月如霜和夜墨琛,畢竟,他們二人幫過她。
估計也是猜出了她的想法,月如霜搶先道:“什麼都不必再說,我說不許再過問,就不許再過問,現在,你必須放下一切包袱跟著我的節奏走。你放心,我會給製定一個最適合你的計劃。”
“真的沒有回旋餘地?”
“沒有!”
話到這個份上,為了孩子著想,殷錦自也不敢再猶豫,她說:“你們的恩情,我以後定會還的。”
“你隻要好好地,安然無恙地將孩子生下來即可。”
交待完一些注意事項,月如霜也沒有再多停留,拉著夜墨琛便離開了。
直到離府,夜墨琛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