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說起來很簡單,做起來也非常簡單的樣子,但並非如此,大夫明顯猶豫起來,直覺告訴他,外麵那個男人並非好欺騙的。
見著大夫猶豫,遲遲未曾開口,祈昕再次往其懷中塞了幾張銀票,見其明顯動搖之後,才道:“你隻要將我的情況說得嚴重一些,至於要怎麼去解決這事,是我的事情,你不必過問。”
“我隻要將你的情況說得嚴重即可?”大夫垂首掃了一下手中的銀票,這得上千兩銀子了,就撒那麼一個謊,就能白拿這麼多的銀子?他想要不去多想也不可能呀。
“沒錯,我可以再明確地說一次,你隻要告訴他就。”說著,她又自懷中掏出一張藥方交給大夫,道:“你記熟這幾樣藥,然後,開藥之時,你就開這幾味藥,知道嗎?”
“好。”再不答應就是傻子了,如此好賺的錢,若然不要,那不是給自己過不去嗎?他還沒有到視金錢如糞土的地步。
大夫的記憶力似乎挺好的,隻是看了幾遍,便能完全說出那些藥名了,然後,祈昕在床上裝難受,大夫則出去將情況告訴夜墨琛了,末了,將熟記於心藥給寫了出來交給夜墨琛,進而離開。
夜墨琛二話沒說,直接將藥方遞給大夫,道:“你既開了藥,想來也不會拒絕去抓一下藥吧?”
大夫很想拒絕,但是,當視線接觸到夜墨琛的眼神後,到口的話,他生生咽了回去,接過藥方離開。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夜墨琛終於鼓起勇氣推開門進去。
屋內床上,祈昕安靜地躺在上麵,她麵色蒼白,雙目緊閉,眉頭卻是緊蹙著的,好似極度不舒服似的。
夜墨琛一步步走過去,腳步放得很輕,生怕驚擾到了床上之人似的。
他在床前坐下,靜靜地看著她。她的五官很精致,可以說是一個非常養眼的美人。但是,跟月如霜比起來,又有些不足了。
猛地一驚,他懊惱地甩了甩頭,怎麼在這種時候還會想到月如霜呢?那個女人……
腦子裏不受控製地浮現出與月如霜相見後的情景,越想,他竟越是發現自己居然對她有一種說不出的執著來,本該形同陌路的人,他卻將人記得那麼清楚。
不該,實在是不該呀。
思索間,大夫再次回來了,他將抓好的藥遞給夜墨琛,道:“她的情況不太好,你要好生照顧看,還有情緒,如果她鬧情緒的話,最好還是讓著她一些。”
“恩。”低低地應了一聲,夜墨琛毫不猶豫地抱著祈昕離開了。
令他震驚的是,月如霜竟和他是一個客棧,他抱著祈昕回去時,她正坐在一樓吃東西,諾大的桌子她一個人坐,不,除了她,還有兩人故意搭訕的人。
本該視而不見的,可他腦子就像抽風了一般,心裏更似被什麼東西給捶了一下似的,悶悶的疼。
當看到其中一人的手伸向月如霜的臉時,他隻覺得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直衝腦門,然後,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他人已經到了月如霜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