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個小家夥留下的藥,他應該毫不猶豫地扔掉,可是,直覺告訴他,方才那兩人沒有任何惡意,他甚至 覺得他們留下的東西也是可以用的。
當他回過神來時,藥已經入口了,一股冰涼自喉間滑入,浸入肺腑,令他有瞬間的不適,但是,也就短短時間,他竟然覺得腦子裏有一抹陌生的畫麵劃過。
很快,又有了一些其他的畫麵,那些畫麵不停地閃,令他極度不舒服,可真的待畫麵停下來後,他才發現,那些畫麵都是他所熟悉的,關於月如霜和夜墨琛的。
想到最後,他震驚了,他沒有想到那個叫祈昕的看起來漂亮可愛又孝順的女孩,竟然如此有心機。
他之所以會忘掉月如霜,皆因祈昕臨走時給他的一瓶藥,祈昕是說給他安神的,事實上卻是令人失憶的藥。
他也不過就是當著夜墨琛的麵說了一句祈昕並非太子妃,那女人居然就記恨上了他,心思如此不純,哪裏配得上他的兒子?
想到自己方才對月如霜和月梓辰的態度,想到夜墨琛現在與祈昕可能在一起,他就像吞了一隻蒼蠅般難受。
當下,他也沒有多想,抬手便令人去將月如霜和月梓辰請回來,他要親自跟他們談談,隻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他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頭便是一沉,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主上,屬下……”
“他會失憶,是因為祈昕給他用了藥,而你對他做的那些,沒有半點用,月梓辰一粒藥就令他恢複記憶了。”南宮炎抬手製止身邊之人的話,沉聲道。
那人心下猛地一跳,當即跪了下去。
他跟在南宮炎身邊也有幾年了,並非第一次見著南宮炎發火,他很清楚,現在的主子正處於憤怒中,認錯一定要快。
南宮炎掃了那人一眼,眸中一片淩厲:“暗雷,同樣的事情,本座不希望再有第二次,本座現在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裏,本座不希望南皇插手任何關於月如霜母子的事情。”
“是。”暗雷心驚肉跳地應道。
若是月如霜在此,必然能夠認出來,眼前之人便是當初在密室內有過幾麵之緣的風雨雷電四暗衛之中的暗雷。
當然,這已經不再重要了,南宮炎留下了話後,人便離開了。
他很清楚,月如霜和月梓辰會去找夜墨琛和祈昕,而他自然不能讓月梓辰和夜墨琛相見,不然,即便夜墨琛失憶,還是不會懷疑月梓辰,而一旦有了月梓辰這個橋梁,那麼,夜墨琛與月如霜之間必定會有更多的牽扯。
不能怪他不信祈昕留不住夜墨琛,實了在是夜墨琛和月如霜太相愛了,夜墨琛能夠愛上月如霜一次,必然能夠愛上她第二次。
可要怎麼將月梓辰給支使開月如霜的身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