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皇位傳給夜墨琛?”賢妃的聲音陡然拔高,在一陣陣哀嚎聲中,同樣顯得格外大聲。
其話一出,在場的人幾乎在瞬間忘記了疼痛,齊齊看了過來。
似乎也是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不太好的事情,賢妃突然變得局促起來,她有些不安地看著南皇,南皇責備地看了她一眼,卻也沒有過多責備,而是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麵,道:“沒錯,朕後期會將皇位傳給他,他是南國太子,未來儲君,他有那一份責任。”
“皇上,萬萬不可呀……”
幾乎所有人都反對,隻是,他們也沒有說幾句話,疼痛再一次襲來,他們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是要將他推向眾矢之的呀?夜墨琛有些無奈地想著,若非知道南皇對他並無惡意,他還真是會懷疑人的動機。
問他怎麼知道南皇對他無惡意?他隻能說:感覺。
他想,或許,那就是父子天性吧。
這一場小小的風波很快就恢複了平靜,月如霜自始至終都沒有再開口,隻認真地查看南孟的屍首。
看起來很長的時間,其實,並不是很久,她收了手,直起身,擦手的同時,視線一一掃過南皇、賢妃、南孟的其他親人,最後落在殷錦身上。
她眉頭緊擰,問:“南國可有巫師?懂盅毒的巫師。”
“沒有。”殷錦未答,南皇倒是率先開了口。
話音落下後,似乎也是發現了不妥,他又問:“孟兒之死,與巫師有關?”
“這天下間真的有巫師嗎?”賢妃訝異至極,她說:“那不是隻在傳說中嗎?”
“不瞞你們說,我方才將五皇子的屍體仔細查看過,他確實是被盅蟲給殘食內髒而亡,但是,這是一種幾乎滅絕的盅種,至少,在此之前,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若然他真的鮮活地站在我麵前,我都沒有辦法保證可以在第一時間將盅蟲給安然地引出來。”話到這裏,她故意停了下來,見著南皇與賢妃、殷錦的臉色全變了,又有些想要繼續問下去,她才又道:“據我所知,兩百年前,西域曾出過一族叛徒,他們因著研製偏門邪道的盅而被趕出西域,五皇子所中的盅,便是當年出過的最有名氣的噬心盅,但凡中毒之人,必須要聽於控盅之人的話,否則,控盅人一旦引盅,後果慘重。”
“所以,你現在的意思是,孟兒是被人下了盅,不願聽從對方的話才會慘遭毒手?那控盅之人,便是你口中所說的巫師?”賢妃眉頭緊蹙,道:“可南國並無巫師啊。”
“不,南國有。”殷錦道:“父皇和母妃有所不知,在二皇兄府上就有一個陰陽怪氣的人,兒臣與孟哥不久之前與其碰過一麵,兒臣親耳聽到二皇兄尊其為大巫師。”
“如此,那這一切就不難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