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夜墨琛趕緊順毛:“事實上,除了銀針,你的手術刀,以及毒藥那些,都是鮮少有人能敵的,隻是,如霜,你舍得將那些 東西用在我的身上?”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嘛,你說呢?”她不會殺他,但是,他若真將她激怒,她可不會因為對方是自己所愛之人,是兒子的父親就不動手了。
逆來順受可不是她的風格。
“你說什麼都是對的。”話是這樣說,他心下卻止不住琢磨:他以為兩人的關係越漸親密,如霜應該也會對他更加的溫柔了,看來,真是他錯了。
“琛,你認識這位畫師嗎?我聽傳言,他很傲慢,但是,現下看來,似乎有些不對呢?”月如霜終究是轉開了話題,她越是看那埋頭作畫之人,心下卻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喜歡一切美麗的事物,特別是對美人,有一種令人無法理解的熱衷,本王覺得,若然本王不在此地的話,他會對你更加的熱忱,估計還能為你畫出更多的畫來。”夜墨琛冷哼一聲,道:“都說小白臉沒有一個好東西,果然如此,他這典型地仗著自己本事來圖自己的利。”
“……”
這酸味,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月如霜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緩緩開口:“你說他喜歡一切美好的事物,可我的墨琛長得如此英俊不凡,他怎麼就沒有多留心呢?他這是缺心眼還是別有目的呢?”
“他喜歡女人,自是不會對身為男人的本王多看一眼了。”夜墨琛哼道。
“怎麼聽起來你很失望的樣子?要不要讓他多看你幾眼?”月如霜失笑。
難道真的是他想得太多了嗎?
“多看幾眼就不必了,本王隻想讓他將畫畫完,然後,趕緊地滾蛋。”
“既然如此和,你何必還要讓他去給你畫風景?”
“你方才沒有看到他看你的眼神嗎?本王看著甚是來氣。你是本王的女人,他憑什麼那麼看著?還有你,居然還跟他眉目傳情。”
“眉目傳情是這樣用的?本邪醫實在懷疑你的語言是誰教的,完全不合格。”
“不合格?我隻要能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行,不管怎麼說,有你在身邊就夠了。”
“琛,我發現你最近這嘴特別甜,說出來的話簡直能哄得人團團轉。”
“我說的隻是大實話而已,怎麼,你不愛聽?”
“自是愛聽。”她相信,這世界上就沒有不喜歡聽甜言蜜語的女人,而每一個會說甜言蜜語的男人,在感情之上,總是占盡優勢的。
兩人交談得正好,畫師再一次捧著畫回來了,他將畫交給夜墨琛,道:“王爺,此畫須置於陰涼通風之處,待其自然風幹。”
“本王知道了。”他對畫無感,接過便隨手放到一旁:“此畫先放在這裏吧,我們先畫吧。”
說著,他攬過月如霜轉身去坐,卻未曾留意到畫師眸中一閃而過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