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話,室內的月如霜聽得一清二楚,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的淩徹也聽得清楚,他很想站起來,走到他的身邊,將他護在身後,直麵夜墨琛,可是,他不能。
淚水,不自覺地滾落下來。
月如霜掃他一眼,淡淡道:“本邪醫知你什麼都聽得見,現在,一定非常想爬起來對吧?那你就好好地將養著,祈禱著你的西雲不要亂來吧。”
忙活了那麼久,月如霜累了,但休息了這麼一會兒,她又突然來了力氣,檢查了一下淩徹的情況,便轉身走了出去。
夜墨琛剛目送西雲離開,聽到聲響,下意識地轉過頭來,見著月如霜,當即走了過去。
“如霜,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他麵露擔憂之色,生怕她累著。
“沒事,之前確實是有些累,但是,現在差不多緩過來了。”月如霜自顧自地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爾後,示意夜墨琛也在身邊坐下。
兩人並肩而坐,月如霜壓低聲音,將淩徹的情況說了出來:“看情形,他的情況還不錯,之前你和西雲說的話,他全部聽在了耳中,這會兒,心下正難受著,我寬慰了他幾句,這會兒,怕也是差不多了緩過來了。若然我估計不錯的話,明日午時前就該醒來了。”
點了點頭,夜墨琛並沒有多言,她忍不住又問道:“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這一步,你什麼打算?”
“若然戰,兩國必然損失慘重,於己不利,我讓西雲退兵,避免雙方交戰,但是,西雲和淩徹欠了我的,我自然要討回來。”若然就這麼輕易將他們的命取了,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對於西雲之前說的,差點害死你我那一次,並非他派來的人,你怎麼看?”若然他所言不虛,那麼,對夜墨琛下殺手的人又會是誰?
“會不會是堯白?”夜墨琛猜測。
當然,他也不是憑白無故猜測的,畢竟,雖說沒有明確地道明什麼,但是,如霜的身份在那擺著,為了要將其接回去,這幾年,堯國可也沒有少費功夫。
月如霜卻非常肯定:“絕對不可能!”
不可能會是堯白,她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肯定,可心裏就是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不會是堯白,也不會是堯國的任何人。
“你就那麼相信他?”這是所謂的天性?
“我信他!”月如霜很肯定地回答。
夜墨琛突然沉默了,心裏不爽在所難免,這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心境,一言難盡。
兩人之間沉了一會兒,夜墨琛終究是拋開一切,不再執著,他一把將人摟入懷中,道:“那事,我會再去查的,想來,那人若然真的那般想要我命的話,必定會再一次行動。”
“恩!”難得的寧靜,誰也不想再打破。
月如霜依偎在夜墨琛懷中,靜待天明。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西雲隨著蕭山歸來,而手術室內也發出了咳嗽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