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醫,救人,本太子要她活。”莫非沉聲吩咐,幹脆利落地交待了他要的結果。
他還什麼都沒有告訴她,可她卻陷入了生死,不隻堯白後悔,他也後悔,若是回來後,直接將她帶回宮中去見父皇、母後,不要那所謂的什麼安排,她便不會出事了。
“她怎麼會去秘道?你告訴她的?當真糊塗!”莫非很憤怒,他真怕月如霜再也醒不過來了,否則,他此生都會在內疚之中度過。
“她自己去的。”堯白悲傷道:“我沒有想到她會走進秘道,這裏,我未曾告訴過她,不隻她,便是整個王府,除了我,也沒有人知道。”
“那她怎麼就知道了?還跑了進去?”莫非憤怒到極點,開口也沒有什麼好的語氣。
“我聽下人說她直接去了後院,我在想,她是不是有印象。你也知道,這個王府,是我依著她的喜好而建,當年,建好之後,我帶她走過了一圈,但是,在那之後不久,她便失蹤了。”越說,堯白越覺得有那樣的可能,人也止不住地猜測起來:“若然真的是那樣,那麼,對我們還是有好處的,至少,喚醒她的記憶,讓她真正回到我們身邊,指日可待。”
“現在說那些又有何用?”莫非看著床上之人,心裏很不安:“你那三個陣法,十二道連環機關,一旦進去,九死一生,她失了那麼多的血……”
“太子殿下……”
話未完,便被打斷,莫非心裏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突然間就有些不敢去聽接下來的話了。
“她怎麼樣了?”堯白率先問道,哪怕,他的心裏也是一樣的不安,不比莫非的不安少。
這種時候,哪怕再是怕聽到不好的消息,可若不聽,又如何能知道她的情況怎麼樣呢?
莫非拒絕去聽,可聽了堯白的問,他還是抬眸看著太醫,緊張地等著太醫回答。
太醫道:“太子殿下、王爺,這位姑娘的情況很不好,其身上的擦身都是小事情,最為關鍵的是她胸前那一劍,直插入心髒,牽動著好幾條血脈,若然強行拔出,她已經失去那麼多的血,定是再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大出血,僅失血這一點,她也是必死無疑。可若不拔出來,劍在她體內,必會感染,如此,也隻能等死。”
拔出來是死,不拔出來,還是死,那麼,這劍,是拔呢?還是不拔呢?
莫非和堯白眉頭緊蹙,臉色皆難看得緊,莫非問:“難道就沒有辦法了?林太醫,整個太醫院,你的醫術最高,本太子和堯白皆有幾次重傷,其他人都說無救了,是你憑一己之力將我們救回來的,本太子相信你,此次定然也有辦法的對不對?”
“太子殿下,這位姑娘的傷勢實在太重,微臣並無把握。”林太醫很為難。
身為醫者,他知道自己應該救人,可是,要怎麼救呢?
“林太醫,你方才也說了,她的情況危急,不管是拔與不拔,都得死,但是,拔了,她尚有一線生機,不拔,便隻能死了。哪怕隻有一線生機,也救!”若然就那麼放棄,他會抱憾終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