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政聽葉秋說完,也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臉上還掛著一副:“你來了能有什麼用?”的表情。
葉秋抬頭與他對視了一眼,自然也是看得出來,他眼神裏的意思的。
不過葉秋倒也不在意,畢竟他又不是宋釗,就算是有人來追殺他們,對葉秋來說,那群人根本就不夠打的。
葉秋仔細的看了看宋政的傷口,傷口倒是不深,雖說血流的多了一些,但是倒也不至於威脅到性命。
葉秋從兜裏掏出了一瓶,他之前為了防範於未然,而買的金瘡藥。
葉秋把藥瓶打開,將金黃色的藥粉灑在宋政的傷口上。
藥粉碰到他傷口的瞬間,隻見他眉頭一皺,不禁發出了“嘶——”的一聲。
葉秋抬頭看了看他,見他臉色發白,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忍著點啊,這金瘡藥藥效極強,疼是疼了些,不過對傷口的愈合也是頗有奇效的。”
葉秋說著,一手給拿著金瘡藥,往宋政的傷口上撒,另一隻手則是放到了宋政的額頭上,細心的給他擦去了額頭上的汗珠。
看著葉秋對他做的這些,宋政不禁心裏一暖。
他怎麼也沒想到,在自己四處逃命,窮途末路的時候,竟是曾經,他最瞧不起的,曾被一直被他視為宋家人的恥辱的宋釗,陪在他的身邊,給他細心的療傷。
他真是萬萬沒想到啊,當真是家貧見孝子,患難見真情啊。
正當宋政還感歎著葉,秋對他的手足情深時,葉秋已經把藥給他上好了。
葉秋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來了一條,給他包紮好了傷口。
宋政看了看他說道:“謝謝你啊,別人這個時候早就逃命去了,也隻有你還願意幫我了。”
葉秋聞言,笑了笑說道:“沒事,別人是別人,咱們是自家兄弟,不用說這些。”
宋政聞言,頓了一下,隨後他也笑了笑說道:“對,自家兄弟,不說這些。”
葉秋拿起宋政身邊,還沾著血跡的箭頭,研究了一番,之後問道:“就是這個東西傷的你嗎?”
宋政聞言,看了看葉秋手裏拿著的箭頭,之後點了點頭回道:“是,這是我方才從這兒拔出來的。”
他說著,指了指自己腹部,剛被葉秋包紮好的傷口。
葉秋聽完,點了點頭說道:“嗯,我不確定這個東西上麵,有沒有毒,所以,咱們還是得趕緊,找個大夫看看才行。”
聽了葉秋的話,宋政沒有馬上回答,他皺著眉頭,像是有什麼顧慮。
葉秋見狀,直接蹲在他身前,回頭對他說道:“來,上來。”
宋政見葉秋要背他,他疑惑的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葉秋回道:“去鎮子裏找大夫。”
宋政聞言,接著問道:“哪個鎮子?”
葉秋也接著回道:“自然是剛才我在的鎮子了,這深更半夜的,我也尋不到別的鎮子啊。”
聽了葉秋的話,宋政倒是更疑惑了,他不解的說道:“我可是拚了命才從那裏逃出來的,你現在居然說要帶我回去?”
葉秋聞言,不禁笑了一下問道:“王兄你應當聽過一句話吧?”
宋政聞言問道:“什麼話啊?”
葉秋悠悠的回道:“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啊。”
他說完,回過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宋政一眼。
葉秋的話,可謂是一語驚起夢中人啊,宋政瞬間就明白了葉秋的意思。
他坐起身子,趴到葉秋背上說道:“釗弟言之有理,那就有勞你了。”
“王兄不必多禮。”
葉秋說完,背起宋政,朝方才他來時的鎮子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