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妃看賈芳儀,越看越覺得奇怪,好像她們二人以前見過——見鬼的!賈芳儀得寵時自己是個下等奴婢,自己得寵是賈芳儀早就落魄了,從來沒有見麵的機會啊!
雅妃和氣地說:“賈妹妹,”自己被自己的這種稱呼噎了一下,真是不舒服,“本宮一見你就喜歡了,不如,你就在這主殿的耳房中住下吧,我們姐妹一起。”
賈芳儀聽了,十分高興。劉雅妃是不是失寵她不管,她隻知道劉妃是雅貴妃,一宮主位。
賈芳儀倒地就向雅妃謝天謝地地拜上了。連珠的名頭我也知道,她一個親信宮女就在宮中橫著走,我這種小主子比連珠不是金貴多了?到時候,嗬嗬……
雅妃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依舊揮之不去,而且,似乎是越發清晰了。這可真是怪事,雅妃暗暗地想。,麵上笑若春風,說:“妹妹家裏還有何人呀?”
賈芳儀聽了,不由得苦了臉,暗淡地說:“家裏人不給賤妾爭臉,爹爹原來是何等風光,可惜得罪了某個大人物,被貶得不能再貶了,賤妾也受到牽連。”原來,我可是差點兒就被封嬪的呀,一下子,成了……唉!
雅妃聽了,隨口就說:“得罪了誰?”
賈芳儀聽了,悶悶不樂地說:“現在的吏部尚書,付大人。”
雅妃一下子愣住了。付青河?付青河!居然,竟然,怎麼會是付青河?這是皇上的意思嗎?那他到底想怎麼樣?對付青河不滿了,借刀殺人?——不可能!那就是……雅妃一下子渾身冰冷,皇上是知道我與付青河的淵源了?——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不可能……吧?唬我的吧?可是,宮中有這種‘巧合’嗎?
“令尊是如何得罪付大人的?”雅妃貌似平淡地發問了。
賈芳儀有氣無力地歎道:“此乃賤妾家中之事,娘娘不要再問了。”
雅妃微微一笑,說:“賈妹妹,這事你以為本宮想知道會得不到答案不成?你不說,本宮倒有興趣了,本宮自己去查。”
賈芳儀聽其言觀其行,無奈地說:“娘娘恕罪,賤妾願意說。這事,怪家父,是家父忘恩負義、拋妻棄子。家父這樁事被付大人揭發,被降了職。”
雅妃暗暗地唾棄。該死的付青河,你也是忘恩負義、拋妻棄子的人吧,打壓人家也不心虛,你的臉皮之厚實在是令我——
賈芳儀還在說:“……多虧付大人當年收留了那母女,但是,因為種種原因,那位劉氏去世了,她的女兒也丟了,罰還是免不了的——家父也不敢抵賴……”
雅妃一杯茶全灑在身上了,失聲叫道:“你說什麼?付青河‘收留了那母女’?”這是怎麼回事,我不姓付,應該是姓賈的嗎?也就是說,我恨錯了人,報錯了仇?
賈芳儀嚇了一跳,說:“是呀,因為那母女的死和失蹤與付大人有關,所以,付大人也很內疚,對家父的懲罰也不重——娘娘,你怎麼了?”
一個聲音如同從地獄中發出的:“你果然是衝著端妃來的,隱藏得真夠深的!”
賈芳儀不必轉身也知道是誰,連忙跪下,語氣發抖,道:“恭迎皇上!”
弘統冷笑道:“恩將仇報的毒蠍女,朕簡直是瞎了眼才對你動心!來人,將八皇子抱走!朕的雅妃娘娘啊,你和你的胞妹好好地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