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與狼生活(下)(2 / 2)

它們好像沒有聽見一樣,紛紛躍起,但有個人拿滾棒打他們,有的人拿刀砍它們的前顱,兩隻狼不是十多個粗壯的人的對手,最後又被砍了一下,它們倒了下去,“不,不,狼,不要。”雪兒與它們對視,雪兒看見它們滿身是血輕輕說:“對不起,不用管我,我好沒用,好沒用啊!幹嘛回來,我不過給你們點東西吃,根本算不得什麼啊!”然後淚流滿麵,哭的梨花帶雨,還暈了過去。

狼看見了她臉上的血,眼角也是濕潤的,它們認可雪兒,哪怕是一點食物,一隻狼艱難地爬起來,長天一吼:“啊唔~”充滿了無限的悲傷,獵人說:“不好,它在召喚同伴,快收拾了它,我們走。”

狼又被砍了一下,流了一滴眼淚,最後依然看著雪兒,沉沉睡去,它的喊聲沒引來更多同伴,而是召喚了暮狼,還在追捕獵物的暮狼聽見以後毫不猶豫地轉身朝它們的方向奔去,一路上呲牙咧嘴,看起來十分憤怒。“老大,那個女孩。”“算了,不管了,死了就死了,不識時務。”

他們正準備走,暮狼便來了,他一下躍起就咬死了一個人,那個人還來不及反應就一命嗚呼了,“老大,是個人,我們,我們怎麼辦?”那個人用手使勁拍了一下那個問話的人的腦袋“蠢貨!上啊!怕什麼啊?再厲害我們也有十多個人,怕他,一起上。”“啊!”它們一擁而上,跑到最前麵的人被暮狼單手舉起,那個人很害怕,哇哇直叫,暮狼一用力就把他甩了出去,砸在另幾個人身上,被扔出去的人吐了口血,也死了,其餘人也都躺在地上吱哇亂叫。

暮狼也發出了狼的咆哮,毛發炸起,兩顆牙還突然長長了一點點,那些人怕了,連武器都扔下了,扭頭就跑。不過片刻,他就又恢複了原樣,去狼的旁邊嗅嗅,發現它們死了,低吟了兩聲,好像很悲傷,最後發現了一身白衣的雪兒,走到她身邊,她還活著,他輕輕地抱著她回到了山洞。

暮狼一直盯著雪兒,雪兒醒了:“暮狼,暮狼,它們,它們啊~”她抱著暮狼大哭,發泄出心底所有的痛,在暮狼的懷裏找安全感,暮狼也隻好輕輕回抱。過了好長時間,雪兒抽咽著說:“我們走吧!暮狼,我們走吧!我們離開這裏,我好害怕,那些人把所有狼都殺了,他們,他們太過分了。”暮狼嘴裏也呼呼地喘,還把衣服的一角撕碎了。

暮狼和雪兒拿了行李,去了它們被殺害的地方,雪兒看到了狼和被殺的人,雙眉微蹙:“暮狼,是你殺的嗎?”暮狼感覺到雪兒生氣了,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輕輕叫了一下,不敢看雪兒。“暮狼,暮狼,你看著我,答應我以後不要殺人了好嗎?不是不讓你報仇,但你這樣殺人不好,知道嗎?暮狼,答應我。”雪兒十分嚴肅,暮狼能聽懂,點了點頭,但就是不會說話。

雪兒微微笑了一下,然後向狼走去,看著它們滿身的血,與深深的露骨的傷口,不放棄地又推了推,開始哭噎,暮狼也仰頭吼了一聲,餘音回繞,驚動了半個雪山,十分的撕心裂肺,看著雪兒,緩緩閉眼。

雪兒想弄個墳墓,邊哭邊用手挖坑,挖地手都流血了,暮狼迅速把著她的手,又把雪兒的手放到雪兒的腿上,自己開始挖,等到差不多了雪兒攔住了暮狼,讓暮狼把四隻狼放進坑裏,再埋上,成了墓。

雪兒奮力起身,找了塊石頭,用血寫了狼塚,放在墓前。天空中又飄下了雪花,雪兒跪坐在墓前,臉上手上的血也都幹了,小臉刷白,嘴唇也失去了嬌嫩的顏色;暮狼還是像狼一樣蹲坐著,但神情也很嚴肅,就這樣,他們做了最後的告別。

雪兒帶著暮狼離開了雪山,開始新的一天,也可以說新的生活;雖然還帶著留戀,還帶著不舍與深深的哀痛。

------題外話------

很多人覺得狼生性殘忍,但我不這麼覺得,阿蘭若很欣賞它們的桀驁不馴,在各種馬戲團表演中,我從沒見過被馴化的狼。現在捕獵動物很嚴重,很多動物絕種,很多瀕臨滅絕,它們也是生命,它們隻想有個家,希望大家都能愛護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