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無憂歎道:“說了是雕蟲小技你偏不信,終究是害了自己。”安無憂的背後,器靈子詭異的現身而出,一手掌心有半截沒有燃燼的靈符,另一手擎著一隻銅鈴,安無憂好似早有戒備,忽的扭頭看去,譏笑道:“我若不用言語騙你,你還準備躲到什麼時候?”器靈子一拋手中銅鈴,雙手法決亂舞,沉著臉道:“躲到有必勝把握的那一刻。”隻見那銅鈴懸在器靈子頭頂,頃刻間就漲大到了數丈之巨,器靈子雙手握拳,猛擊那銅鈴,清脆的鈴聲響徹蒼穹,安無憂麵色微變,腳步虛浮隻覺眼皮越來越是沉重,僅存的一點神智意識到了危險,他掌心靈光一起就多出了一把匕首,卻是割開手腕放出精血,袖子裏忽有一物竄出,盤在安無憂的手臂上大口的吸食起來。
器靈子細瞧,隻見那盤在安無憂手臂上的,赫然是一條五彩斑斕的怪蛇,那怪蛇不過拇指大小,卻足足吸食了一大碗左右的精血,那五彩斑斕的顏色也變成了血色,身子一彈就掛在了安無憂的耳垂處,任由器靈子如何敲擊銅鈴,安無憂卻是毫無異樣了,器靈子心內咒罵,他敢出戰安無憂,正是仗著有那銅鈴相助,雖說那銅鈴還能施展幾種神通,卻不過都是借用鈴音蠱惑罷了,那怪蛇看樣子來曆不凡,似乎正是銅鈴的克星,器靈子心內正盤算著,就見安無憂大步走來,從懷裏掏出一隻古銅色的圓環,一抖手就朝自己砸了過來。
器靈子身在天工門,眼力自然不凡,一見那圓環心頭就是一震,一揚手就是一尊石印祭了出去,那石印黑如墨炭,迎風就漲,頃刻間就化做了十餘丈之巨,那圓環看似不起眼,一撞石印卻靈光大放,一聲巨響就將那石印撞的粉碎,去勢不竭的朝著器靈子砸去,器靈子想躲,那圓環一晃就化做千萬之數,鋪天蓋地的砸落下來,器靈子避無可避,隻得抱著銅鈴苦苦抵擋,一連撞開了千餘枚圓環,那銅鈴已現裂紋,堪堪抵擋住剩餘的圓環,那銅鈴也嗡鳴著碎裂,器靈子正要抹去額頭的汗水,一枚圓環無聲無息的浮現在他背後,器靈子不妨,那圓環正砸在他左肩,器靈子悶哼著滾了出去,人還沒爬起來一口鮮血就抑製不住的吐了出來。
安無憂見偷襲器靈子得手,正麵露喜色呢,忽的左肩也是一痛,他腳步踉蹌險些跌倒,扭頭看去,卻是一枚金光閃閃的古印,隻不過巴掌大小,卻有著驚人的威勢,安無憂心內突生警兆,抬頭看去,就見那碎裂的銅鈴不知何時凝聚在了頭頂,浩瀚如海的威勢傾斜灑落,安無憂眼角抽搐著道:“落魂鈴,瀚海印,天工門還真是好大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