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潔月在江海峰臉上親了一下:“你當然不知道,這24萬全是我的勞務費和獎金嘛。”說著,把江海峰撲倒在剛擺好的真皮沙發上,“有了這麼個小窩,我真覺得自己是城裏人了……”
江海峰躺在沙發上,撫弄著王潔月的披肩秀發說:“一般城裏人也沒你這福份呢,現在多少廠子開不上支呀?!”
王潔月說:“是哩,江海生和趙小龍現在都服氣我了!一下飛機,我就給他們來了個下馬威,把他們全震住了!——他們可不知道我是咋發的!”
江海峰警覺了,翻身坐起來:“小月,我可提醒你,千萬別把我們的事說出去!江海生是個瘋子,啥荒唐事都做得出來!一回家就和我幹了一架!”
王潔月笑道:“你以為我這麼傻呀?咱的事,我和誰都不會說。”搖搖頭,又說,“想想真像做夢一樣;就是做夢,我也沒想過要發這麼大的財……”
江海峰抓住王潔月的小手親吻著:“我也覺得自己像做夢似的,再也想不到會和你走到今天這一步。小月,說真的,五年了,我一次次想離開你,一次次想逃避,可又一次次被你吸引過去,就像著了魔似的,也不知因為啥……”
王潔月跪騎到江海峰身上:“因為你前世欠我的。”
江海峰仰著臉,自顧自地說著:“……在你身邊,我覺得自己也一下子年輕了,好像又重活了一回,每一分鍾都是新鮮的……”
王潔月說:“我也是,和你在一起,我就覺得充實。”
江海峰說:“可不知咋的,恐懼也時時伴隨著我,我總覺得自己隻有今天,沒有明天……”
王潔月說:“怎麼沒有明天?我們都有明天。就算一輩子不結婚,我也陪伴著你,和你糾纏到老,糾纏到死……”
江海峰突然問:“小月,你就一點都不知道怕嗎?”
王潔月怔住了:“你什麼意思?”
江海峰又問:“你的公司和股市上一共有多少錢?”
王潔月說:“連這套房子加在一起,大約430多萬吧?”
江海峰道:“我是說現金。”
王潔月想了想:“那也有180多萬。”
江海峰說:“好,留點錢不要動,找機會買兩張外國護照,一看情況不對,我們就得走……”
王潔月遲疑地問:“有這麼嚴重嗎?”
江海峰點點頭:“就是這麼嚴重。和共產黨玩這種貓捉耗子的遊戲,得十分小心,十分小心……”
王潔月說:“真到國外去也好,咱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江海峰搖搖頭:“不過,180萬也就是10多萬美元,真到國外去,還是沒法混的……”
王潔月說:“我會在股市上賺,這個月炒大發,我賺了23萬……”
這夜,江海峰頭一次住在了藏嬌的金屋裏,和王潔月翻雲覆雨折騰了大半夜。凡總送的攝像機和大彩電都派上了用場,攝像機對著床上攝,大彩電裏就即時現出了他們的影像和呻吟。折騰得累了,就相擁著躺在床上看自己的精彩演出,看得來了精神,又爬起來折騰一回。
折騰到後來,王潔月都怕了,說:“花行長,你不要命了?”
江海峰摸著王潔月的大腿,笑著說:“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這麼說時,江海峰就想,就算沒有明天,自己活得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