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眾人離去後,楚擎蒼大手一抓,把李卓雅從湖中吸到了手中,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說道:“小子,給我老實點。否則我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李卓雅回頭看了一眼這男子,歎了口氣,說道:“沒必要嚇唬我,尋仙門是名門正派,怎麼會對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下手呢?”
“額,小子你倒是會說。”楚擎蒼無話可說,就徑直向九龍殿飛去。
九龍殿在這湖中央,氣勢之大,不禁讓人歎為觀止。
‘咚’的一聲,楚擎蒼把李卓雅扔在了大殿之上,回道:“掌門師兄,此事連你都出麵了?此事算是我尋仙門千年來最難啟齒的事了,我真是恨不得……”,楚擎蒼收了收心中的怒火,拿手指道:“今日之事必然與此子有關。”
大殿上的人就是掌門逍遙子,李卓雅盯著他看了半天,他的眼睛仿佛是浩瀚的宇宙,讓人無法揣測他的思想。
逍遙子望了望李卓雅,問道:“你為什麼擅闖尋仙門?”
李卓雅不慌不忙的站了起來,說道:“能讓我先換套衣服嗎?我這樣子實在不好。”
逍遙子沒有說話,擺了擺手,示意旁邊的弟子帶他下去換套衣服,一個二十多歲的俊逸男子帶著李卓雅去了大殿後麵的房間。
等李卓雅出去之後,逍遙子問道:“今日之事,不知各位師弟、師妹們,怎麼看?”
大殿中眾人沉默不語,今日之事確實蹊蹺。想這尋仙門千百年來都是屹立古月大陸之巔,縱有人敢挑釁滋事,也不過是蚍蜉撼樹,自取其辱罷了。但是,今日卻是一個十三四歲的毛頭小子衝破‘尋仙大陣’,安然無恙的闖入九龍心,今日之事若是傳到別的門派耳朵裏,不知又是什麼不堪之言?聲譽對於門派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逍遙子坐在大殿之上多時,看無人言語,就說道:“大長老,你說說看。”
孫無名皺了皺眉頭,回道:“掌門師兄,此事確實蹊蹺。這少年沒有修練過任何道法,卻能衝進‘尋仙大陣’,必有高人指點。若真有一個能破我尋仙門‘尋仙大陣’的人,真是我尋仙門千年以來最大的劫難。若這人是敵非友,那麼我們尋仙門豈不成了別人想進就進,想出就出之地?想我尋仙門先輩把尋仙門交托於我等手中,我等卻要讓尋仙門蒙羞,那我們如何麵對尋仙門的列祖列宗?”
九人中有人搖頭歎氣,有人靜坐不語,隻有那楚擎蒼惱羞成怒的站了起來,說道:“不行,我答應過師傅要好好守護尋仙門,不讓它蒙羞。若此事讓我尋仙門蒙羞,我有何臉麵去見九泉之下的家師。我去把那小子抓來好好拷問拷問,讓他說出背後指使之人,隻要我的火龍鞭夠硬,就不怕他不說。到時,我們再去捉了那指使之人。”說完就向大殿後麵走去,整個臉青筋畢露、凶神惡煞,讓人不寒而栗。
“坐下!”逍遙子吐納了一口濁氣,說道。
楚擎蒼聽見掌門師兄的話,連忙坐下,不敢作聲。他深知掌門師兄的脾氣,也就隻有這掌門師兄才能讓他這麼忍氣吞聲。
此時大殿中又靜了許多,蒲牢峰首座莫謙之,說道:“掌門師兄,我們在這裏千般思量,萬般的揣測,還不如問問那少年事情的始末。”
逍遙子點了點頭,回道:“師弟說的是,倒是我的錯。那就先等那少年,讓他說說,我們再做定奪。”
其他九人點了點頭,都穩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閉目養神。
沒過多久,李卓雅換了一身白衣上到殿來,他站在殿中仰視著大殿之上的逍遙子。逍遙子側目看了看殿下的李卓雅,問道:“現在你可以說你為何闖上尋仙門了吧?你有什麼話就直說,若是害怕有人威脅你,我以尋仙門掌門的名義保證你的安全。”
李卓雅義正言辭的說道:“沒有人難為我,但我想請掌門答應我,讓我拜在尋仙門下。”
“哈哈……”楚擎蒼大笑幾聲來到李卓雅身前,說道:“你以為我尋仙門是什麼地方?是你說來就來,想拜就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