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新的一頁(1 / 2)

物欲橫流的時代,亦是冷漠尖利的時代。追逐榮耀、權勢,人人都認為財富和地位才是生活的根本。

在這個快節奏的步伐中,我們渺小的什麼都不是,隨波逐流。

醒來的時候正好是六點過一刻,竇小冉眯了眯眼,從床上跳起來,洗漱、整裝,再對著鏡子咧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鏡子裏的瓜子臉上眼神明亮,牙齒潔白。滿意地拍拍臉,抓起早餐衝出門去。

對著巷口輕吹了個口哨,又是新的一天。

袁依將手中的行李往校門口一扔,頂著烈日趴蹲著大口的喘著氣,她一大早就從火車站趕過來,連水都沒喝上一口,實在是走不動了,又累又倦。

剛直起腰,就看著前麵的幾個女生剛剛從計程車上下來,都是典型的北京姑娘的時髦裝扮,臉上都化著精致的裝,偶爾側頭,還可以清晰地看見她們眼睛上被刷到根根分明的長睫毛,拖著小巧的行李箱婀娜多姿的走著。她扛起行李加速往前走,實在是不想看著刺激性的畫麵。

遠遠的還聽到一女生用很嗲的聲音喊道,“哇,這教學樓好大哦,完全就像宮殿一樣。都是大理石耶!”

女生的感歎在看到校門口停的幾十輛名貴私家車深深刺痛下結束,不可否認,那些寶馬奔馳悍馬的標誌也讓她閃了閃眼睛。

這所大學是全中國以建築前衛奢華,同時95,的升學率而聞名的。在此,袁依是身有同感的。

她茫茫然的看著前麵的三叉口,生氣的嘀咕著,“暑假一過,這小徑又翻新了。”

“喂,你撞到人了。”正在感歎的袁依穩了穩身,扔下行禮意欲攔住撞她的男子。

那人看也沒看,繞過她上了一旁的奔馳。隻見他徐徐降下玻窗,“學生,挪下位。”說著,自顧發動著汽車。

她不可置信的瞪了眼揚長而去的車子,罵,“什麼玩意,有錢人了不起啦!”還不忘朝早已空無一物的前方做了個鬼臉,她強烈鄙視那男的,還有那車。

晚飯的時候,她如此對我歎息:“竇小冉,你真不知道我們學校淪陷到什麼地步了?”

竇小冉一直很佩服袁依的粗神經,比如她每個學期開學都會給我們來上這麼一句。她的文學造詣似乎就到‘淪陷’為止。

當然,想要歎息的遠遠不止袁依一個人。

金丹淩懶洋洋坐在自己的私家車上,開車的是一名中年男子,她正無聊的翻看自己修長的手指打發時間。大城市的紅燈很多,尤其是這所都市,到學校看樣子還要好一會兒。

她的家境不錯,不過在這所城市比比皆是,當然,父母貌似神合的狀況也與大多數北京的家庭一般。做為一個這種環境中生長的她,對著電話另一頭的怒吼聲覺得很是鬱悶。

她假意掏掏耳朵,把電話拿得遠些,才嬌聲道:“對不起,你打錯了。”她很快按下掛機鍵,她討厭與不熟的女人討論相熟的男人。隻是很顯然電話彼端的女人不是這麼想,女人有百折不撓的精神和充沛的精力,直到金丹淩受不了一怒之下“啪”的一聲廢了手機,才算真正終止鈴聲。

金丹淩把手機往飯桌上一丟,轉述這個插曲的開頭語是,“男人賤,這女人就更賤。”

“你不是女人?”袁依雙眼猛的從斷裂的機身轉到金丹淩的臉上,語氣彼為質疑。

“這世上總有例外的,比如我”她指了指自己接得十分順溜,眼珠一轉,就飄到了我的臉上,“竇小冉,你說。”

“呃?”竇小冉完全不在狀態內,“我要說什麼?”

“說我好貝”她雙目一瞪,低語理所當然的吐出。

袁依像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大咧咧的笑著,“你如果好,全世界都沒壞人了”手還激動的指著金丹淩。

那一刻,大約食堂周圍十米之內皆突然轉頭看向我們。

我假意輕咳了一聲,而周蔚則依舊顧我的夾著菜,金丹淩似乎沒有料到袁依會來此一招,一時愣在那不知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