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維越想著沈夜,她也是這樣嗎?她記住了顧隨所有的好,所以甘願留在記憶裏不願走出?所以決然地拒絕他拒絕所有人?
“但是紀如錦不是好好在嗎?和別的男人在甜蜜生活呢?你幹嘛死活要愛她呀?”王玉玨有些氣結。
森卻搖搖頭,“這個世界上有兩種東西最難忘,得不到和已失去。我是已失去,而維越是得不到。”
章維越重複著這句話,得不到,已失去。
“我表現出來的一直都是沒有忘記如錦嗎?”
“這麼明顯!你敢說不是?”王玉玨已經是恨鐵不成鋼了,“你稍微像個男人點,就不要對別人的女人念念不忘了!”
“那我現在告訴你們,我要的人不是如錦,我要沈夜!”
嘎?
明顯來不及反應,“那你剛才一副糾纏過去的模樣是什麼意思啊?”
“我說過沈夜心裏有人。”
“啊!難道說?難道說她心裏是個死人?”誇張的怪叫,非常典型的王玉玨式。
是個死人?如果真是死的就好了,顧隨一直都活著。
“維越,我之前很支持你和沈夜,但是……現在……我不想看你才走出紀如錦就又走進沈夜,而且……”
“是啊,維越,為啥你的情路如此坎坷呢?”真是要掬一把同情之淚!回去一定要告訴老婆,要珍惜甜蜜愛情啊!
章維越沒有說話,隻是點了一根煙。
“森,你現在多久想起一次她?”
“我也不知道……很多時候我覺得她早和我融為一體了。”
“是不是一年比一年少?是不是你慢慢已經記不清楚她的樣子了?”
“不!”森的聲音有些大,甚至有些怒。
章維越看著他輕笑,“對不起,森,我沒有其他意思。”他停下深深吸了口煙,緩緩吐出,煙圈繞繞向上,“時間慢慢過去……過去也會變模糊……”
“維越……”
忽然,章維越站起來掐滅煙,目光朗朗。
他說:“過去的人已經過去,而我還有一生的時間可以去陪伴她,是不是我比較有優勢?”說完一笑,離開。
沒有回頭,甩了甩手,“這次你們請客。”
“喂!他真忘了紀如錦?”
“他說忘了就是忘了。”
“哦。”
“那他真要追沈夜?”
“他說要追就是要追。”
“哦。”
“那沈夜能忘記以前嗎?”
……
沈夜?不了解……
“聽說,中儇的總裁也在追沈夜。”
“哦?你又八卦?”
“你說維越知道嗎?”
“應該知道。”
“那他知道沈夜和她老總一起出差去了嗎?”
“可能不知道……啊!!!啊?你怎麼不早說?敵情啊,知情不報!”
“哪有機會……”
剩下的兩個人喝著自己調的一堆酒,一口一句話。
“你記得去買單。”
“為什麼是我?”
“我要結婚了,需要錢。”
“我要養Oscar,需要錢。”
“那記維越帳上。
“好。”
開心一笑,一杯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