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來就可以了。”看著躺在地下的朱振義,呂墨桃露出了一絲奇怪的微笑。
“阿嚏!”
“繼續。”
朱振義被五花大綁吊在院子裏,莊義俠則負責用水缸裏的涼水不停潑他。
“這樣真的可以救他?”莊義俠看向負手而立的呂墨桃,今天好像不是潑水節吧。
“放心,我看過幾摞醫書,多少懂得一點。”摞?都用摞了,還能不放心。深深的感歎於墨桃的博學。
直到天黑,二師兄才清醒過來,不過澆了一下午涼水,傷風感冒是一定的了。莊義俠回到房間,肩膀又疼又酸,累的夠嗆,嗓子也都冒煙了。隨手拿起一個茶杯,倒了水就往自己嘴裏灌。
茶剛咽下去,他猛地愣住了。這……這是二師兄的杯子!“我也中毒了!”
緊接著一陣莫名的灼熱襲來,全身開始發燙,不用看也知道臉一定也紅的想煮熟了一樣,手腳都不聽使喚起來。
“墨桃!”莊義俠蹣跚的走到床前。“我也中毒了!快把我綁到院子裏去潑水!”
呂墨桃靠在床邊,無力的看著他。
發現眼前人有些不對勁,“怎麼了,墨桃?”
墨桃勉強伸出一隻手放在他的掌心。一陣冰涼,念天度劫的症狀又複發了!
“我自己去泡涼水就行了。你……好好休息。”意外敏銳的觸覺,竟使莊義俠開始心猿意馬起來。壓抑著自己的欲望,想要趕緊轉身離開。
“莫走……”仿佛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勉強拉住他的袖口,“我有……別的方法。”
微涼的氣息吹拂在他的麵上,癢癢的,但他卻絲毫不想躲開……近在咫尺,在那蒼白的臉色映襯下她薄薄的朱唇,更顯豔麗,而且……看起來軟軟的,像是最最美味的蜜餞……而她那堅定地眼神也像是在肯定著什麼……“啪”的一聲,莊義俠聽到自己緊繃的弦斷了。情不自禁……吻了下去,貪婪的允吸著她口中的冰涼。像是無盡冰雪的從口中穿到他的體內,心中的烈火卻沒有被平息,反而愈燒愈烈。
念天度劫的刺骨的可怕冰涼,如今卻那樣的吸引他,瘋狂的吸引著他,就像蛾子對火的執著,忘卻了所有的理智,隻是想靠的更近,更近,直到融為一體……可是那礙事的布料,阻隔了他對絲絲清涼的汲取……莊義俠覺得自己已不再是自己,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唯有將所有的阻礙燒化為“灰燼”,得以將墨桃緊緊的摟在懷中,才能使他感到舒服一點……觸手可及的冰涼,是如此的舒適……在意識最後消失的一瞬間,莊義俠隱約明白了自己中的到底是什麼“毒”……
第二日,日上三竿,緩緩醒來。
而身邊的人,已不見……不用想都知道,某桃又消失了……
一室的淩亂,還殘留著你氣息。
我滿腦都是你薄薄的朱唇,人都說薄唇的女人薄幸,看來果真如此。
嘴角浮現一絲自嘲的笑容。
我靜靜低下了頭,閉上了眼睛。
隻是還是壓不住心痛欲裂的感覺。
你選擇了你注定的軌跡。
最終你還是沒有放棄你的責任。
沒有,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