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變態福公公要納她做第七房小妾,她尋死時被我好不容易才救下,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總不能讓她再被那個老變態給糟蹋了吧,而且我最見不得這種不平之事,要死的也該是那個老變態,平白的糟蹋了這麼多好姑娘!”

?“你說這個老變態是不是該死?”

想到這裏,殷焱夜的嘴角不自禁的彎起,那般可愛的喜歡打抱不平的女子,是他的小妻子,抬眼看了那華麗的龍椅一眼,他的小妻子,也將會是這個東陵的皇後!

記得在雲山小居時,她幻想著自己是夜魅帝國,北冥山莊,東嶽山莊的女主人時,笑的直合不攏嘴,還說自己是個極品富婆,不知道等她知道自己要把這東陵的整個江山都送給她,她會笑成什麼模樣。那時,他一定不能讓別人在場,不能讓別人窺探到了她那璀璨迷人的笑容,她的笑容,隻能屬於他一個人!

福海看到男子嘴角的笑意,這才敢踏了進去,諂媚的開口道:“不知道皇上,何事如此開心?”

殷焱夜臉上的笑容被打斷,臉色驟然冷了下來,他一甩衣袖,邁開腳步走向了龍椅,居高臨下的坐了上去,王者的霸氣,俱現!

“福公公,你好大的膽子!”

福海嚇的一顫,腿腳一軟就跪了下去。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殷焱夜滿意的看著他狂顫的身子,眉間微挑,仿似看著被玩弄於鼓掌間的獵物一般,身子微微後仰,睨著他道:“那你說說,你犯了何錯,要朕饒你的命?”

福海被嚇的滿頭的冷汗,顫顫巍巍的道:“老奴……,老奴不該不該不經過皇上的同意就擅自進到大殿中來。”

“還有呢?”

“還有,還有……,……老奴不該妄自揣測皇上的心思,老奴越距了……”

福海說上一句話就要擦拭好幾下額頭冒出的冷汗,做奴才的,最忌諱的就是妄自揣測帝王的心思,但是做奴才的,最重要的也是要揣測帝王的心思。若非他心思靈透,又是最了解先皇的,不然也不可能在這個皇宮裏混到內侍總管的位置來。但是他忘記了,眼前的這個,是他還不了解的新皇,更是魔教夜魅帝國的帝尊,他剛剛怎麼就魔怔了一樣,胡言亂語起來了!

“還有呢?”

男子雖然出聲懶洋洋的,但是語氣裏又冷了一分。

“還有……,還有……”

沒有了呀!但是這句話福海哪裏敢講,帝王,至高無上,他們做奴才的宗旨就是,主子說的永遠都是對的,所以皇上說還有,那就一定還有!可是他想了半天,愣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做錯的事情……

“想不出來?”

看著福海絞盡心思都還想不出來的扭曲神色,殷焱夜陰兀的笑開,聽在福海耳中,和死神之音,沒有任何區別!

“老奴……,老奴……”

福海老奴了半天,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急的臉上的汗水啪嗒啪嗒的直落。

“來人!”

殷焱夜一甩衣袖,重新靠坐了回去。

兩個身穿暗藍之色宮裝的皇城侍衛提刀跨了進來,利落的單膝跪地,道:“末將在!”

聲音慷鏘有力,殷焱夜滿意的勾起唇角,睨著幾乎快癱倒在地上的福海,道:“把福海打進大牢,一刻鍾想不出來,便剁下一指!兩刻鍾想不出來,再剁!死了便罷,沒死,想不出來,就繼續剁!”

“是!”

兩個侍衛領命,上前將福海像拖死豬一樣的向殿外拖去。福海已經被男子的話語嚇到,直到被人向外麵拖去他才回過神來,驚恐的嘶喊道:“皇上饒命啊——皇上——”

殷焱夜不耐的皺起眉頭,指尖輕輕一彈,那福海張著嘴,卻發不出一個音調來。

耳根子清淨了,殷焱夜這才滿意的勾起唇角,大手撫向胸前掛著的月亮型金墜子,眸光轉為輕柔。

“靈兒,你不喜歡的人,為夫都會幫你除去!”

“靈兒,你有沒有在南城乖乖的等著我回去接你呢?你有沒有想我呢?我很想你,靈兒,明日我就回去接你,以江山為聘,娶你為妻!”

天邊雲彩霞光,而南城卻是陰沉沉的陰黑,杜鵑呆怔在簷頂,親眼看著水流的盡頭女子被激浪衝下深淵,隻留下一道血痕在水浪的衝擊下,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十八年前,夫人掉下山崖後生死未卜,帝尊找了夫人整整十八年!

十八年後,夫人再次掉入深淵,一樣的生死未卜!

這個噩耗,不知道帝尊,還能否承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