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陸飛開著飛艦攜帶眾多物品回到那個小村子,存卡上的一百萬彩貝直接被花了六十萬,光光這戰宇ls001飛艦就是五十萬彩貝,而且還是陸飛拿出那南晉軍區的小本本打折後的價格,說真的,這小本本還真好用,一路所過的城池檢查都不用了,直接放行。
其餘的都是給親人的禮物,糧食,藥品,日用品之類,陸飛打算把老爹老媽,虎子和小妹都接到南晉軍區親屬區去住,一來可以治好母親的眼睛,父親的腿,這些陸飛都谘詢過,有錢完全可以治愈,但虎子的腦袋智商估計不那麼好治,以後再想想辦法。
對於現在的形式,不隻是陸飛,許多人都看得出的本能意識,用不了多久西方大陸的喪屍會朝這邊襲來,一切都隻是時間問題,或許明天,或許一個月。
很多商場都已經關閉,囤積物資的人需求量遠比生產量高得多,通常一個商場一開放,不到半天貨架上就空無一物,這還是那些斂財的商家特例開放,物品價格也都是翻倍提高。
彩貝在和平時期是立足生存的本錢,一但到大亂時期,滅亡總是伴隨著新秩序的誕生,彩貝會變得一無用處,畢竟彩貝是按照產值來計算衡量,甚至存卡都有可能落伍被淘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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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依舊,樹依舊,水還是那麼清澈,人還是那麼幾個。
龍象村人丁稀少,逢年過節人數也不超過百,而且都是老人幼童居多,在龍象村有這麼一曲民謠:村裏村頭瘸老漢,村裏村尾梨老太,還有一群有放羊娃,放羊娃,沒娘打,放羊娃,鐵王八《村裏特產河裏的一種甲魚》,紅閘子夾《河蟹》,哭著喊著叫爹媽。
外人或許隻是覺得這民謠有些淒涼而已,也隻有生存在這的人才真正知道,體會到民謠背後的故事不隻是淒涼,還有太多的人間悲情映照在裏麵。
陸飛小的時候也不懂,那時候,隻知道村尾那一個孤零小院裏的梨子很甜,院子的主人早已不在,但院子卻依然保存得很完整,尤其是院裏的那棵老梨樹,在沒人照料的情況下依舊生機盎然。
孤零小院一直都是龍象村的禁忌,一些大人都編成嚇人的小故事講個孩童們聽,目的是不讓他們踏入那裏,尤其是采摘那梨子來吃,老人們說,“吃了那梨子就會與親人永世訣別”,當然這也隻是迷信。
而小院子卻被村裏孩童稱之為鬼屋,陸飛那時跟一些小夥伴打賭,結果陸飛孤身一人進入院中,哪裏有鬼,梨子倒是很多,嘴饞的陸飛哪還會去想怎麼唬人的故事,吃了幾個還不忘偷偷給虎子帶幾個,最後告訴小夥伴們裏麵真有鬼,很嚇人,倒不是陸飛自私,而是不想這些小夥伴泄密出去,那樣陸飛難免會被瘸老爹打一頓,也就隻有傻二哥虎子才不會說出去。
直到陸飛十三歲的時候,聽村裏的老人講起以往的故事:那小院主人姓李,在十年前一夜之間就不知所蹤,李老太原本跟村頭瘸老漢是一對夫妻,漆下育有兩子都已成家,兩個兒媳婦也很爭氣的先後懷上,生下兩大胖孫子,在老兩口正準備享子孫福樂之時,哪想兩兄弟竟然反目分家,大兒子照顧李老太,小兒子則照顧李老漢,但小兒子確在村頭建起了新家,原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了,畢竟都還都在村裏頭。
過了一段時間後,小兒子不知為何把李老漢腿給打瘸了,這消息讓大兒子得知後,上門找弟弟給父親討個公道,那時的政法兒子打老子是要三刀六洞的。
兄弟兩人就此起了爭執,最後就打了起來,狗血的是老二活活把老大給活活捅死了,但老二也就此被政府給判了死刑。
兩個兒媳婦帶著孫子回了娘家,李老漢整日瘋癲,不久後便在家中引火**,李老太在第二年也失蹤,有人說她去找孫子,陪兒子了,也有人說她跳崖了,眾說雲雲,而陸飛也隻是懵懂一些人世淒涼,物事人非,那老梨樹便成了陸飛心中的一個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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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飛把飛艦停在河灘空地上,這裏平地麵積大,再停幾架都沒怎麼問題。
看著那座近在咫尺的小瓦房,與其說是瓦房,還不如說是木屋更為貼切些,房子基本都是木材所建,隻有屋頂是瓦片所蓋,在陸飛一家剛搬來的時候,老爹足足用了半年用一根一根木材搭建而成,那時他們都寄宿鄰居李大爺家,李大爺年輕時就死了老伴,兒女都外出務工,極少回來,隻有個三歲孫兒做伴,日子過得也算不上孤寡,但陸飛一家的到來也為其平添了一絲氣氛,李大爺時常找老爹喝酒下棋,侃談生平往事。
走進院中,陸飛眼中有些濕潤,老媽此時正在洗衣,原本就就失明的雙眼看上去身影顯得有些踉蹌,老爹正坐在木椅上吧唧吧唧的抽著漢煙,一邊給院中小雀雞投米,五年了,老爹和老媽都已是白發,蒼蒼的麵孔。
“爹,媽我回來了”陸飛哽咽道,心裏有一種難言的滋味,整整五年都不曾歸回,有一句話叫“親子孝不得,不得親子孝”,此時陸飛算是明白了這詞的意境,是教導,或許是對忘恩徒的諷刺更為多一些,生為人子卻不得侍孝,多麼大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