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沈司墨被說中心事,不禁惱羞成怒。顧子瑜、顧子瑜、顧子瑜!這該死的女人,竟敢再一次從他眼前消失!
沈司墨不肯承認。自從發現她走了以後,這一個月以來他是怎樣暴怒、惶恐、無措,還有強烈的怨恨!她竟敢再一次逃走!再一次!
人去樓空,手機打不通,問遍所有她的同事、甚至蔣慎言,就是問不出她的去向。他去聖博查線索,居然在他們見最後一麵前她就已經辦好了Dennis的離校手續。她連Dennis也帶走!她是想徹底跟他斷了聯係。
沈司墨越想越氣,要是讓他逮回那個該死的女人……可是,去哪裏逮?天下之大,她存心要躲起來,叫他如何去找?上次是四年,這次呢?是不是又要讓他無望地等?還是,四年還不夠,這次她要消失十年才算滿意?或者,一輩子不再出現?沈司墨恨得整個人都在顫抖。
“輪不到我管嗎?我這兒可有條絕佳新聞,說不準還真能把你的顧子瑜帶回來。”徐向明笑得一臉狐狸相。
這一個月他可是做足了功課,沈司墨突然發狂,他一早就料到是跟顧子瑜有關。剛巧他和銀億的蔣慎言交情不錯,就去打探情報。誰知蔣慎言守口如瓶,竟一個字也不肯透露。他隻好改變策略,天天一下班就往蔣宅跑,陪著蔣老夫人吃飯、下棋、插花、學京劇,終於精誠所至,磨得老夫人開尊口透露了顧子瑜的去向。但再往下問,她卻是怎麼也不肯說了的。
幸而天無絕人之路,恰逢此時,徐向明又從她口中得到了另一個有用情報。
徐向明別有意味地看向沈司墨,比了一個勒索的手勢,但笑不語。然而沈司墨似乎並不打算買他的帳,聞言反倒是冷靜了下來,這會兒正慢吞吞地開始翻閱文件。
徐向明還是敗下陣來,正要開口,隻聽沈司墨用極之平常的口氣說道:“公司近來投資了一塊埃塞俄比亞的地皮你應該知道吧?我剛好缺一個項目主持……”
徐向明冷汗驟起,天哪,要被發配邊疆了!“別別別,我招,我招還不成麼!” 自己麵對的這可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主兒,惹不得惹不得!“蔣慎言知道吧?銀億太子爺。他奶奶昨兒跟我說,他快要訂婚了。”
沈司墨挑挑眉。“說下去。”
“聽說對方正是沈陽軍閥世家獨生女——李帛盈。耳熟吧?我記得前年這個時候我還在你家見過她的。這個圈子還真是小,沒想到她跟你沒成,最後倒被蔣慎言勾上了。”當初沈司墨為了推掉這個父母之命不知使了多少手段,最後還多虧蘇眉出馬才給徹底解決了。
“說重點!”沈司墨開始不耐煩了。他現在唯一關心的隻有“顧子瑜”三個字。
“你就不能有點耐心麼?哥們兒,別怪我多嘴,我覺得就是你這臭脾氣,人家顧子瑜才要一逃再逃。換我我也受不了你!曆史經驗告訴我們,暴政統治隻維係得了一時,遲早是要被推翻的!”徐向明綽號“嘮叨明”,但是察言觀色還是懂的,這會兒眼見暴君要發怒,立馬拋出自己的利用價值。“蔣慎言和李帛盈訂婚,蔣老夫人已經答應我,無論如何都會把顧子瑜和Dennis請來觀禮。”
“時間、地點!”沈司墨按捺住心情,冷聲吐字。
“下月一日,晚上六點,希爾頓酒店。請柬、禮金什麼我會派人準備好。”
“很好,你可以走了。順便告訴阿南,收拾一下改換他去非洲待半年。”沈司墨複又低頭翻閱文件。
徐向明出了辦公室,這才知道要後怕。萬一他沒這保命情報,可不就是他去做土著?可憐的阿南,咳~~哥們兒我也是愛莫能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