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拂去自己的發絲後,輕輕鬆鬆地說了一句:“門口的阿黑好久沒吃人肉了,給我拖下去吧。”
道路兩邊的人聽到她的話,身體顫抖了一下,然後還是乖乖滴走到了那個人的身邊,無視著他的呼叫和哭喊,將他的人拖了出去。
哭喊聲漸漸地遠了,在那個人剛才站的旁邊,是一具小孩子的屍體。
白嫩的雙腳落到了地麵上,高高在上的女王大人也走下了神壇,一步步地走盡。那麼優雅,那麼曼妙,盡管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年輕了,卻足以仍然叫那些小夥子們驚心動魄。
雙腳仿佛一雙完美的藝術品,她隻管繼續往下走著,漸漸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汙濁了眼前的那個女人。
她走到了屍體旁邊,大大的帽子遮住了她的臉頰,完全看不清此人的長相,她嘴角略略地上挑了一小下,眼看著屍體是個孩子,毫無憐惜之意:“可惜可惜。”
主上竟然在感歎可惜,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她的話嚇了一跳,怎麼可能,主上怎麼會如此感歎,沒有人能夠相信,也沒有人膽敢相信。
“可惜了這東西太難以找到,讓我等得費神。”她伸出自己柔媚無骨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輕鬆吐出如此狠毒的話來:“找下一個符合條件的小孩子要快。有多快呢?”她鮮紅是食指指甲抵著自己的下巴,似乎是在想事情,忽地開心起來:“起碼要比處女血喝男人的精元要快。”
什麼!其他人麵麵麵相覷,誰不不敢說出一個不字。
可是這個屬性的小孩子確實不好找,每個人心裏都明鏡似的,要調查出生年月日,說簡單也簡單,說不容易,那是真的不容易。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可是屬性對的孩子就那麼幾個。
主上,是要整整收集這樣的九顆心啊!
女人繞著屍體轉了一圈,不開心地感歎道:“長的不好看,看看得人沒有食欲,問問阿黑吃飽了沒?拖出去同樣喂狗。”
又有人沉默不語地走了上來,然後麵無表情地拖下了小孩子的屍體。主上的麵容隱藏在黑暗之中,他們從未見過,可是他們也能想象得到,主人這樣的女人,是絕不會擁有醜陋的麵貌的,藏著那麵容下麵的臉,一定是天姿國色。
這樣一個天姿國色的女人,卻出手毫不留情。跪在下邊的人們看不到她表情。
女人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從高處俯視著下邊的人們。她微微地笑了笑,人們便能看到她嘴角的弧度,那麼的美麗:“今兒的事情我都說完了,你們該回去便都回去吧。”
人們聽到她說的話如蒙大赦,二話不說自己彎腰走人。
人都走了之後,女人百無聊賴地看著自己的護甲,左右比對是否對稱,自己的麵容是否衰老。她已經活了幾百年了,喜歡有趣的東西和人。
懶懶地,她開口了:“人都走了,你不出來麼?”
從旁邊一根柱子的帷幕後麵走出來了一個人,月白色的衫子,手持一柄折扇,豐神俊朗,讓人一見便印象深刻,此刻他本該掛著招牌笑意的臉上,有著淡淡的不悅:“見過主上。”
跟他比起來,更為不悅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女人非常不滿地皺了皺自己小巧的鼻子:“怎麼,我的左護法大人回來了?”語氣之中滿是諷刺,若是在平時,其他的下屬聽到她如此說話,早就嚇死了。可是上官雲沒有,他在這個女人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結果這次卻馬失前蹄,違背了主上的命令,卻沒有取回主上想要的東西。
“屬下該死。”上官雲沒有什麼語氣,冷硬地回答著女人的這一步,仿佛是跟著某個瘋女人折磨得習慣了,他才有如此多不切實際的說話方式。
“你在敷衍我?”
陰影之中,女人絕美的雙目炯炯有神,看向走過來的左護法上官雲:“說一聲該死就以為自己有用了嗎?一切便都可以重來?”
“屬下無能,讓金烏參落入慕容墨雪的手中,還望主上懲罰。屬下不怕受罪。”上官雲仍然說著,對主上保持了敬畏。
女人冷冷地哼了一聲:“這事我可以當沒有發生過。你將來該如何?如今你在朝堂那個之上抱病不肯出席,將來呢?指望所有的人默默地忘了你?”
“當然不會……隻是”上官雲猶豫不定:“我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考慮。請主上給我這個時間,相信我在這個事情上可以處理得更好。”
“好,那我便信你最後一次。”柔媚無雙的女人淡淡地揉了揉自己眼睛,年少無知的時候相信過很多男人的話,有一天以為自己強大起來了,還是為了某一個男生失去自我。
如今她不會了,她掌握著僅次於文帝的權利,對別人的生死予取予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