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夜叉國使者”咬咬牙:“她說的對,我們必須動手了!”
沒有人再說出歧義,他們都被這趟旅行折磨得疲憊不堪,都想早點結束。幾個人的腳步聲開始往回走。
穿過林子看見慕容墨雪站在月光下,她收了迷惑人心的心法,容貌在月光下看得很明顯。
有人率先看清了慕容墨雪站在月光下,嚇得全身發抖,顫抖的手拉住了旁邊人的衣服,“夜叉國使者”很不耐煩:“拽老子幹嘛!不就是她醒了嗎!”
那人磕磕巴巴地說:“不、那不是長孫文蘇,是、是慕容墨雪啊!”
人群靜默了。仔細一看,那穿著鮮紅嫁衣的人站在月光下,遺世獨立飄飄欲仙,麵容沒有長孫文蘇的絕世之美,卻是一種難以忽略的強勢的美。
慕容墨雪,不屑地麵對麵前的八個人。冷豔的眸子裏不帶一絲感情:“要動手請盡快。我時間也是很寶貴的,這幾天被你們浪費得太多。”
“不可能!”領頭的人高叫著衝上前來,瘋了般四下尋找:“我親眼看見的!上八寶喜轎的人是長孫文蘇!你們也看到了對不對!”
剩下那七個人呆滯地點頭,他們都是親眼看到的,這幾天跟他們相處的明明是長孫文蘇。怎麼會突然變成了慕容墨雪。
在他們主上的形容裏,這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對象。
慕容墨雪嫌他們遲遲不動手,高舉起自己的一隻手:“讓你們先手,還不動手的就別怪我了。”
領頭的人率先帶著匕首衝過來,還沒到慕容墨雪身前就被一股力量撕得粉碎!
橫飛的血肉猶如一場血雨降臨在這個古老的死氣沉沉的林子裏,漫天飄散,空氣裏盡是血腥味。其他的七人剛抬起的腳步滯住了。
血肉橫飛的背後,是長孫無憂那張絕美又絕冷的臉。
南宮傲一身紅色大氅站在兩人旁邊,由他為中心擴展了一個淡金色的透明罩子,將三人籠罩在內,飛舞的血肉躲避開那淡金色的罩子。三人身上絲毫沒有沾到血腥的味道。
慕容挑挑眉,反倒很不高興:“我自己可以對付他們。”
南宮傲手一揮收了罩子:“好,慕容小姐請。”
慕容墨雪帶著邪惡的表情走上前去,那七人麵如死灰,他們知道,如果選擇逃走會死得更慘。
慕容墨雪挨個看過去,這是一場心理戰,她瞅準一個人,雖然麵如死灰,但是止不住顫抖,這應該是最好攻破的防線了。
慕容墨雪走到他麵前,桃花眸散發出危險的信息,仔仔細細地打量對方:“你說,”她的手指點在對方的眼睛上:“是不是隻要我一動手,你就再也看不見了呢?”
對方顫抖著,死死咬著嘴不出聲。滴答滴答,一股難聞的味道散發出來,原來他尿褲子了。慕容墨雪厭惡地往後退了一步。
她張手,月亮突然被一片雲遮住了,緊接著天空中出現電閃雷鳴。一場瓢潑大雨灑了下來,夾雜著冰粒子,準確地澆在那些人的身上。
寒冷的冰雨讓他們凍得發紫,慕容墨雪輕蔑地撇撇嘴:“說!你們的幕後主使是誰!”
他們明明各個都貪生怕死到了極限,卻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說出那人的名字。其中有個人把嘴唇都咬出血來,仍然不肯說。
究竟是什麼人,能讓別人害怕到這種程度。
慕容墨雪又召喚一團雨雲,冰雪的力量再次衝刷下來。這次她發現了一些線索。那些人的發色在雨水的衝刷下逐漸變了顏色!
黑色的頭發越來越淡,微微露出一種詭異的紅紫色。近乎妖異的發色讓這群人看起來立刻帶上了不同的味道。
南宮傲眸暗了暗,清俊的麵容上有一絲的冷酷:“你們竟然是吐火羅的人!”
紅紫色的頭發是吐火羅人的標誌性發色。他們之所以沒想到這點,也是因為吐火羅的發色太過明顯,先入為主的印象沒有吐火羅的任何信息。
慕容墨雪回過頭:“你說這些人都是吐火羅的人?”
南宮傲指向他們的頭發:“這發色是吐火羅的標誌。”原來是他們假扮成夜叉國的人來殺長孫文蘇和慕容墨雪。
南宮傲走上前去,紅色大氅像是燃燒起來,他冷冷開口:“說!你們要處女的血液做什麼?那些血液現在儲存在哪裏?”
上次他負責善後,卻沒在杜誠的地下室看到血窟,那宅子附近的血腥味幾乎沒有,瀾本嫁衣殺死的女人,抽幹的血,不知道都哪裏去了。
那些人不自覺地顫抖了幾下,卻仍舊不開口,像是同時被人毒啞了。
慕容墨雪曾經看過一些折磨犯人的案例,她不想用到這些人的身上來。那太殘忍了。她走過去,還到那個意誌力比較薄弱的男人麵前,伸手,一簇小火苗在她的手上閃爍著,跳動著橙黃色的光,代表著溫暖。
那一小簇火苗很大地緩解了那人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