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們兩人,周毅給陸傾帶孩子一般地看著陸曼,就因為這事,昨天晚上周毅還打電話跟他唧唧哇哇了一下。而他牧風,更是怎一個慘字了得,幾乎已經到了哪裏有事哪裏就有他,算上上次在學校忽悠人哪次,可謂是坑蒙拐騙跟幹傳銷似的……
正自嘲地一笑,就聽得手機嗡嗡地震動起來。
“哥,你在工作?”
“別來探我口風,你那些小九九我還不知道?”牧風難得臉上有了一點笑容,餘光就瞥見了樓梯口出來的鍾離顏,按了一下喇叭,“掛了,我工作了。”
看來明少對這兩姐弟倒是挺上心的嘛,居然讓牧琳來打親情牌了。牧琳是他堂妹,他們一家子老一輩都效力於周毅家的公司,於是這新一輩也是繼承了傳統,周毅家的保全公司在業內很有名氣,所以他們兩兄妹,一個效力於陸傾,一個效力於明氏。
鍾離顏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跟弟弟解釋,就連送他上飛機這本應該力所能及的事情,她都無能為力。於是隻能搬出了陸傾的名字,鍾離揚好像是從陸傾那裏得到過什麼保證,所以對這個突如其來插入他們生活還給了他們這麼多好處的陌生人,他心裏是充滿了信任與感激的。他不知道為了這些“好處”他的姐姐承受了多少,他不需要知道,也沒有人想他知道。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鍾離揚好命的當了後人。
“行李呢?”牧風看到她空著手出來,眼神空洞的樣子,開口詢問她,得到的卻是她哀傷的眼神。
“等我弟弟走了之後,我再回來搬。可以……可以嗎?”鍾離顏試探性地詢問,因為她實在沒有辦法想到任何理由也編不出任何故事來跟弟弟解釋,為什麼要收拾家當搬到陸傾的房子裏去。
牧風垂下眸子片刻,然後點頭。鍾離顏坐進車子之後,他將車子開了出去,沒有注意到後頭一輛黑色的轎車隱匿在樹蔭之下,而駕駛座裏的人,正遠遠地看著他們揚長而去。
女子有著精致的麵孔和曼妙的身材,卻是身著黑衣,雖是夏天,卻也是嚴絲合縫地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她掏出電話,在屏幕上觸了幾下,然後將手機放到旁邊。
“明少,隻有鍾離顏一個人下來。上了我哥……呃,牧風的車子走了。”說到這裏她眉頭一皺,“還有,牧風的口風很緊,問不出什麼內情的,這是我們牧家的職業道德。”
電話那頭的聲音不是那種低沉的男生,而是每句話仿佛都能透出陽光的味道一般,“你現在開車去樓下等著,鍾離揚一下來,你就送他去機場,我會先打電話告知他,讓陸傾的人來接送的話,我怕有什麼蹊蹺。”
於是鍾離揚在接到明朗的電話之後,雖然覺得有點莫名,卻還是乖乖地將自己的行李搬下了樓,上了這個他素不相識的女人的車子。就在車子疾馳而出的時候,後頭一輛車已經追了上來。
周毅是眼睜睜地看著鍾離揚上了那輛車然後絕塵而走的,他有點煩躁地低吼一聲,然後捶了一下方向盤。
“我這到底是造哪門子的孽啊……再總是這樣弄丟目標,周家招牌要被我砸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