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輕解羅衫獨上樓,少不言愁,空悲秋;
憑欄望山扇子斜,碧玉小家,淚自流:
散漫天花潛紅塵,輕點芙蓉,淺香袖;
庭心沉落千尺深,慵起帖鬢,棕波憂。
站上大雁塔的頂層,向下張望,看著塔下行色匆匆的行人,無奈一笑,全都是大千個體,誰會真正在意誰心底的傷感呢?
杏目微閉,深吸一口氣,望向對麵高樓林立,早已瘡痍不複。
原來世界上真的沒有什麼是不能改變的,也沒有什麼是不能原諒的。時間還真是一個絕頂高明的陰謀家,讓所有人痛過恨過,卻還要祈望他的救贖,奢求時間可以淡化一切,交給時間風幹憂傷。多麼可笑!
眼觀從高樓聳立劃過不知多遠的遠山,眼神空洞淒迷,原來到頭我還是適合一個人。爸媽,我知道了,以後我不再強求,不在想反抗我的命運。
爸媽,你們可以安心了!
不知多久,暮秋的冷風瑟瑟得拂到我的臉上,一片泛黃的樹葉打旋飄落在我微卷的鬢發上,秋風穿過領口打透我原本就單薄的身體。狠狠地倒吸了口氣,單手緊緊風衣的領口,渾身為之一顫。
右手屢屢被風吹亂的馬尾,摘下那片粘連在長發上的落葉。
“姐姐!”思緒被一聲稚嫩的叫聲拉回現實,黃葉隨聲打著旋飄落塔外。
低頭看向那個正用左手拽我鳳儀下擺的男孩,——半人高吧!10歲左右,長相很討人喜歡,可以是一張恬靜單純的俏臉。尤其那雙閃閃有神的雙眼,也許隻有這種還沒有受到社會無形壓力影響的孩子才能有這麼無邪的眼神吧!不像我,隻因生來就注定眉宇間總有一絲淡卻化不開地愁絲。
“姐姐!”
男生笑得一臉燦爛再次出聲,我慌忙停住自己的胡思亂想,也笑得一臉無害,蹲下和他麵對麵。可總覺得自己的笑容中夾雜了些什麼,比如,憂傷。
“小朋友!你有什麼是嗎?就你一個人嗎?”邊說邊左右張望看有沒有類似他家人的人存在,顯然沒有。
也許是頂樓的原因吧啊!在開始上來時就很清淨,現在都走光了,可能在我發呆時都走了吧!現在的氣氛說實話透了三分詭異。
小男孩點點頭,看著我,“姐姐,你也是一個人來的嗎?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便一臉怯怯的等我回應。
我用手撫撫男孩的頭,隱下傷感笑意滿臉,“有什麼是姐姐可以幫你的嗎?”不知怎的,本來在現代社會利用還在騙人下套的行為屢見不鮮,而且日益猖獗。而我竟然還是不能抗拒他那童真安靜的笑容!真
是讓驢踢了!
“能幫我保管一下這個嗎?”
神秘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紫色的東西,握在手心裏,攤開手掌伸到我麵前。
“我能看一下嗎?”
其實我對小孩子的玩意並沒有多大興趣,隻是為了滿足他的獻寶心理而已。
他忙不迭的把那塊紫色東西塞進我手中,“姐姐,給你!這個可是很有意思啊!”
握在手裏仔細觀察,看上去也不過是一塊不規則的...像石頭又像玻璃的東西,就是顏色特別了一點,是紫玉嗎?柳葉眉輕皺,眉心一抹探究。心下一緊,似萬箭齊發,已是千瘡百孔,連呼吸都變得不平穩。
男孩怕是誤會我的神色是不感興趣似的,忙拉過我對手裏的石頭進一步解說。
“姐姐,你看,這可不是一般的石頭啊!來,我給你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