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你要撐住啊,救援很快就要來了,你一定要撐住。”
在公司裏,水月心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不管是老爸還是弟弟水寒飛,都知道集團離開她真的轉不好。所以水月心覺得自己的求救信號放出去之後,應該很快就會有人過來救援,可是水月心錯了。
可是足足等了三天,水月心都沒看到有什麼救援隊的影子。而外麵那場風雪也足足持續了三天。第四天的時候,暴風雪終於停了,看著天上那幾朵淡淡的雲朵以及足足三天未見的太陽,水月心在深吸一口氣的同時也給自己打著氣。
之前肯定是因為風雪天氣,救援隊的飛機沒辦法起飛。現在天晴了,一切都好了。救援應該馬上就到了吧。
然而直到第六天。救援隊都沒有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是救援隊在路上出了什麼狀況?或者是時間太長他們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準確位置?
捉摸不定的水月心拿出第二枚求救煙花射上了天。
“一定是第一枚求救煙花有問題,可能是風雪太大幹擾了。對,一定是的。這一枚射出去,他們很快就會找來了。”
水月心的嘴裏念叨著,也不知道是為了給自己打氣還是什麼。在這六天的時間裏,張凡一直保持著那個雙目微閉的姿態,完全沒有動靜,隻要她離開一會兒,張凡身體上的溫度就會下降,以至於水月心除了去洞外砍柴以及弄雪燒水外,所有的時間都和張凡一起呆在那個睡袋裏。
張凡身上每一寸的皮肉,都被水月心的小手給摸了個遍,甚至連小張凡也沒放過,在實在閑極無聊的時候,被她好好的探索了一番。這樣沒羞沒臊的日子已經沒多久了吧,畢竟隻要救援隊一到,他們就要回歸到之前的社會生活之中去了。
救援隊依舊沒到。
水月心翻了翻背包裏的存貨。壓縮餅幹還剩五塊,巧克力還有三條。礦泉水早就沒了,一直喝的都是雪水。
水月心把張凡的身子抱得更緊了。救援隊是不會來了嗎?
張凡一直都活著,也就是說果子對蛇毒是有效果的,隻要送出去醫治,他一定能康複,可是為什麼救援隊不來?難道說到最後張凡沒有死於蛇毒,反而是他們兩個人都要被活活餓死在山裏了嗎?
“張凡,我知道你冷,你忍忍吧。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你死在這裏。你保護了我好多次,這次換我了。”
鑽出睡袋,穿好衣服,水月心從自己登山服的夾層了取出了幾個藏在那裏的套子。
打從決定和張凡一起進山時,她就幻想著自己會不會和這個男人在山中來一段旖旎,所以就在身上藏了這麼幾個東西,可惜,一直都沒機會用在正經地方。水月心把包裝一個個撕開,取出裏麵的套子,一個個的拉扯著,讓它們伸展到最大。然後用搪瓷缸子燒了熱水,一個個灌滿後,係好了口,放進睡袋裏充作暖水袋給張凡保溫。
然後走出山洞,用那把開山刀,砍下幾根拳頭粗細比較直溜的木頭。之前弄木柴的時候,水月心都是弄一些小枝,這次卻是對主幹下手。等她覺得數量足夠的時候,原本白嫩的右手心裏已經磨出了好幾個血泡。
足足用了一天的時間,水月心拿著開山刀和她的瑞士軍刀,使出了渾身解數,把那些木頭做成了一個類似於擔架的東西,那個單人的小帳篷也被水月心給拆了,割成一條條布條,把那些木頭綁在一起。
左後,水月心找來一些藤蔓,和著布條一起,做成了一條纖繩似的東西,拴在了擔架的一頭。當她顫抖著把張凡搬上擔架的時候,包裹著張凡的睡袋上留下了兩個非常顯眼的血手印。隻不過這一次的血不是來自張凡,而是來自水月心那傷痕累累的雙手。
“張凡,你個臭男人給我聽好了,這次要是能活著回去,我不管你家裏有幾個,反正我要分一份。就衝著我手上的血,你也得把心裏騰出塊地方來,留給我!”
揮袖擦了擦臉上那疼出來的淚水,水月心深吸了一口氣,用手臂和肩膀一起用力,拖著“纖繩”走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