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道也算有些年頭了,處理過不少風水鎮物,其中用天癸來毀掉的也不是一件兩件了。雖然聽家裏的老人們說過強大的鎮物會有自保的功能,可是他從來都沒有當回事過。卻不曾想今天真的遇到了這麼一件。
“景夏小姐,這個塑像……”
朱由天想問問這個塑像是從什麼地方請回來的,竟然如此的靈驗。可是話剛說到一半,朱由天就看到關帝像的雙眼中陡然閃出了兩抹紅光,嚇得朱由天連忙縱深後撤,見到關帝像依舊矗立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時候,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剛剛那一瞬間,他分明在關帝像上感受到了一股凜冽的殺氣,似乎關二爺手上的那把青龍刀隨時都會舉起來,兜頭一刀把他劈成兩半一樣。
更衣室裏,水月心指著畫麵中的朱由天不由得笑了出來。
“你看這個家夥,明明是個胖子,剛剛那一跳卻跟兔子似的,你到底是對那個關帝像動了什麼手腳啊,他嚇成這樣。”
“沒什麼,就是下午來公司接你的時候,用蚩尤血珠在二爺的眼睛上走了一遍,不凶那就有鬼了。可惜我不是鐵匠,不然把二爺的眼睛整個打開,最少能要他半條命。”
張凡滿臉都是輕鬆,表示現在收拾這胖子的手段都是點小意思,不值一提。進門這算一個下馬威吧,之後,他到要看看這個姓朱的胖子到底有什麼本事了……
“朱大師,您沒事吧。”
就算再怎麼外行,樸一生此時也看出來朱由天中招了,心裏多少有點犯嘀咕。諸葛武侯的後人,那必須是高人啊,怎麼會中一個土鱉小子的招呢?這不正常啊。難道這個朱大師不行?
“我沒事。就是不知道他們從哪兒弄了這麼一尊好材料。算了算了,他這鎮物咱們也不破了,走,上去多布置點玩意兒給他們嚐嚐厲害。”
朱由天也覺得有點麵上無光,可是現在他卻不能跟這個塑像死磕。畢竟,他身上沾染了不少天癸如果再次走近關帝像激發了關二爺的凶性,那下一次攻擊的就不是他手裏的瓶子而是他本人了。
脫掉外套,用紙巾擦了擦脖子上濺到的經血,朱由天心裏不停的罵著晦氣。這真是天天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
“大師,您脫了外套沒關係嗎?我覺得今天大廈裏麵特別的冷,可不要感冒了啊。”
景夏在旁邊非常“好心”的詢問著朱由天的情況。
朱由天聽了,卻“嘿嘿”一笑。這個好心的詢問讓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沒事沒事,就個外套而已,不妨事。你們這大廈,冷才是正常的,冷才是正常的。”
朱由天笑的非常邪。之前那個太歲就是他埋下的,看到凶氣凜然的關二爺之後,朱由天就知道太歲會被關二爺的煞氣給激發,大廈裏冷,正是說明太歲發威了。
隻是……如果讓他知道水月心通知了物業部門在下班以後關閉暖氣總閥門,並且把中央空調以製冷模式在大廈裏吹了兩個小時,朱由天肯定不會再笑的這麼燦爛了。
在樸一生不太信任的眼神中,朱由天率先走進了電梯,按下了四樓的按鈕。
“朱大師,為什麼咱們要去四樓?水小姐的辦公地點在三十二樓啊。”
樸一生不解的問道。
“哈哈,這就是樸先生你不懂了,在我們華夏,有一個說法叫做頭疼醫腳,說的是看待事物不能光看表麵現象,還得研究裏麵的內在聯係,想讓水小姐對你改觀,這個布局很大,我要做到萬無一失,就要從四樓開始,每層布置一局。這樣才更能讓你得到水小姐的芳心嘉許。”
“是這個樣子的?”樸一生雖然是個外行,但是他也並不傻,朱由天的這種說法讓他心裏也是沒什麼譜。
不過既然都來了,也隻能由著朱由天施為了,他總不可能說現在不幹了,出去再找另外一個看起來更靠譜一些的分誰師父吧。
來到四樓,朱由天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個羅盤來,順著羅盤的指針,尋找到了整個四樓的西南角,讓景夏打開房間,朱由天走到那個房間的角落裏,然後從隨身攜帶的布包裏,取出一個小紙包。
打開紙包,裏麵露出的是一些顏色各異的土沫沫。足有五種顏色之多。
“樸先生,景夏小姐,你們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