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琢磨了,總之這是好事兒才對。
“你們所有人都退後,尤其是小丫頭,不管出了什麼事兒,都不準靠到前麵來。”張凡說話的時候,也像昨天劉法成一樣摸出破煞符給每個人發了一張,隻不過這一次拿到破煞符的項目經理和包工頭都有點猶豫,昨天劉大師的符紙可都沒啥作用,這個小夥子給的,行嗎?
張凡可不管他們信不信自己,分發完了符紙之後,就讓柳如巒看好柳如是,自己找了個方便下腳的地方,跳下了土坑。經過一夜的恢複,他的體力也已經沒啥問題了。
以張凡現在的修為,開山裂石什麼的也許做不到,但是抵禦一些陰煞之氣卻沒有任何問題。他先是像劉法成昨天那樣觀察了一下石碑,上麵的字如同劉法成所言,果然是反向的,然後張凡從那些字的筆畫裏摳出一些泥土,在手上撚了撚,可以看到那些泥土中帶著淡淡的亮白色。
泥土通常是不會吸收陽氣的,這應該是和石碑接觸久了才沾染上的。結合七殺碑上的亮紅色,張凡幾乎可以肯定這就是一個“逆”的實用形態。
碑身上的紅色氣場和一般的煞氣不同,充滿了肅殺的味道,應該不是煞氣而是殺氣才對。長埋地下還透露出亮紅色,則說明七殺碑本身並不屬地的陰,而是呈現陽屬性。上麵那些順序古怪碑文恐怕就是造成這個陰陽逆轉的關鍵。
而殺氣這東西看起來和煞氣極其相似,可是實際上卻又有一些不同。殺氣中帶著煞氣所不具備一種威勢,讓人不由得畏懼、膽寒。而殺氣本身對陰煞之氣就能起到一定的克製作用。
埋這塊碑的人在這裏搞出一個帶著“陽殺”屬性的七殺碑來,為的恐怕就是鎮壓下麵的陰煞之物。
至於小區的太極殘缺,也就好解釋了。地下的石碑屬陽了,地上當然就屬陰,自然也就沒什麼陽眼可言了。
如果這地方是盧家的,張凡肯定拍屁股走人了,這麼凶的地方他可不想摻和,但是這偏偏是柳家的,之前也說了柳如巒把所有的積蓄都投到了這裏,如果度假村建不起來,那真的是要賠到賣褲子了。
拋開想拿柳家當靠山不說,柳如巒這小夥能拋開家族背景自己出來掙飯吃,這點讓張凡很是欽佩,這個忙怎麼說,也得幫了。
爬上土坑,張凡用破煞符在土坑的周圍擺了一個八卦出來,同時也把在包裏沉寂了好久的蚩尤血珠取了出來捏在手裏。
一個工人在張凡的吩咐下用吊車把七殺碑給吊了上來,石碑底下頓時露出了一個黑森森的洞口,一股股陰冷的風打著旋從那洞裏吹出來,可是吹到土坑邊緣的時候,就像是遇到了一層無形的屏障,怎麼都衝不破,隻能在那個被破煞符禁錮住的小圈子裏,盤旋打轉。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
之前劉法成來的時候就讓人準備了很多常用的家夥,張凡倒也不用另外準備,背起一包重新跳下了土坑。取出強光手電朝地洞裏麵照去。
讓他沒想到的是,手電光掃過,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一組石頭台階,顯然是人工建築。
張凡又抬頭朝四麵張望了一下,周圍的山勢還算不錯,也有山溪環繞其間,這地方要是作為陰宅選址的話,雖然稱不上是什麼上佳寶穴,一個好字還是配得起的。莫非這底下是一座古墓?
可是不對啊。誰家給先人建墓穴的時候,會在墓門口上立上一塊兒經過特殊處理的七殺碑來鎮壓自己的祖先?沒道理嘛!哪怕是墓主人有了要屍變的征兆大不了在下葬的時候用銅腳金棺,落地的腳處再用水盤隔絕地氣,也就足夠了。
“噗通”一聲,另有一個人從坑上跳了下來,正是劉法成。
二人交換了一個眼色,張凡捏了一張火符點燃朝石頭階梯下丟了過去。火符這東西,照亮的範圍可要比手電廣的多。而看清被火符照亮的石階後,張凡和劉法成的眉頭全都擰了起來——台階上有大量黑褐色的痕跡,如果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幹涸的血跡。